楚、楚勋怎么又来了?
龙沫儿惊得差点跳起来:刚刚快递员那八卦的眼神已经让她尴尬得要死,如果再让楚勋看见她跟靳昭烈独处一屋,甚至听见后者管她叫“老婆”……自己在人间的清誉可就真的一点都不剩了!以后还怎么嫁人?
敲门声再度响起。
“哇!”不行,不能再让第四个人目击靳昭烈这冒牌老公!
情急之下,龙沫儿越过桌面,一把抓住靳昭烈的衣领:“别呆坐着,快找个地方躲一下!”
靳昭烈自然也听见了楚勋的声音,他无辜地说:“为什么躲?”
“这、这是因为……”该怎么解释?龙沫儿舌头就像打了结。
即使靳昭烈失忆了,看起来茫茫然很好拿捏的样子,可实际上,她就是没办法说服他照自己的安排行事。而且,万一不小心触动靳昭烈的“你是我老婆只是不高兴承认罢了”逻辑陷阱,她哪里还有什么理由让他乖乖躲好,不要在楚勋面前暴露身形?
前几次在外人面前的斗法,都是血的教训啊!
怎么办,怎么办?
“龙沫儿,你在家吗?”门外楚勋略微提高声调,温润口吻中带上一丝适量的担忧。
龙沫儿一惊,想也没想就应道:“不在啊!我刚刚出门!”
楚勋:……
龙沫儿懊恼得直捂嘴。
见她松手,靳昭烈整顿被揉皱的衣领,顺便到穿衣镜前照照。
难道没有什么办法让他听话吗,龙沫儿急中生智灵光一闪,有了!
她扑向靳昭烈,把他摁在衣柜门上:“其、其实是这样的!我想跟你玩个游戏呀!”
哈?游戏?
靳昭烈不动声色,也不提醒龙沫儿这壁咚的姿势不太和谐,只静待着她的下文。
“这个游戏的名字叫躲鲨鱼、呃不、躲猫猫,对,就是躲起来不要被当鬼的人发现,很简单的!失忆的人全都要玩这个游戏,才能恢复记忆!”龙沫儿急急道,“现在轮到你躲起来,记得不要乱动、不要吭声!”
“……”你当我傻?
龙沫儿卖力忽悠:“鬼马上就要进来了,你不能被他发现喔!被找到的话,鬼会吃人的!”
“鬼?”靳昭烈瞥一眼房门。
鬼是指门外那小子?
龙沫儿这情急之下的糊弄,拙劣得简直没眼看,但不知为何,对比门外那“鬼”,靳昭烈心中却隐隐有股优越感。
即使如此,生意人的本性仍冒出头来。
他问:“奖励什么?”
“奖、奖励?”龙沫儿愣神。
“玩游戏,有奖有罚。”靳昭烈慢条斯理地说。
无利不起早。
听起来很有道理啊,既然输了有惩罚,那赢了自然也要有奖励,这样才公平厚道。二哥说,人类之间来往,首要原则就是公平,如果其中一方只吃亏不受益,那交情迟早要完蛋,谁也不会跟你玩了。
可这随口忽悠的事儿,上哪儿编个奖品出来,龙沫儿咬咬指尖。
叩叩叩,三长两短。
“家里有人吗?”
楚勋又敲门了,话音里带着适度的困惑,敲门声仍是不疾不徐,老神在在。
龙沫儿一咬银牙:“在、在呢,我这就来!”
豁出去了!她对靳昭烈露出自以为很有威胁性的表情:“你要什么奖励,说!”
看着她呲牙咧嘴假装很可怕、很不好商量的样子,靳昭烈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想笑。
他淡淡地回答:“别赶我走。”
“啊?”
“别赶我走,老婆。”靳昭烈说着,抬手,自然地抚过龙沫儿的脸庞,“我只有你。”
龙沫儿差点被他那双凤目给吸了进去。
男人眼中似乎流露出彷徨无助的神采……还有一点点受伤?再一眨眼,他的表情还是那样冷,不食人间烟火一般高洁,刚才的脆弱是错觉吗?
龙沫儿突然产生极深的罪恶感。
她在对一个失忆的人做什么啊,三番两次赶人家流落街头不说,甚至还仗着他失忆、坑蒙拐骗!不是还可以把他家人叫来接他吗?
“好!”她用力点头,“我不会再赶你走了。”
成交,靳昭烈转身打开大衣柜,准备躲进去。
“咦!等等!”龙沫儿阻止不及,两人瞬间被汹涌而出的一大堆衣物淹没。得到大哥意外的赞助,她上某宝消费了个够,这些衣服连标签都还没剪呢!
楚勋耐心地等在门外。
屋内似乎有什么声响,隐隐约约地听不真切,但他并不在意。他向来不着急,无论对女人,对金钱,还是对沉甸甸压在肩上的复仇大计。
他总是有心情停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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