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很好,但靳昭烈的心情不太好。
他发现龙沫儿这个小妮子自从有了手机之后,就有更多事情瞒着他了。
而且还是我脸上写着有事,但是嘴上说着没事的这种,我以为你瞎所以看不懂的欲盖弥彰。
临近睡觉,靳昭烈还是依在窗边,一脸酷酷的沉思。
龙沫儿铺好床,扭头对他说:“我先睡了啊。”
靳昭烈面无表情。
龙沫儿缩进被子里,悄悄拿出手机,纠结的咬指头。
辞职短信怎么写?
直接说不干?好像不太好。
龙沫儿翻了个身,打开度娘,搜索辞职短信模板,最后戳戳按按的编辑短信——尊敬的张总,感谢这几天的栽培,但由于家中巨变,无奈不得不辞职。
又翻身个身,想了想,还在末尾加上,‘所以明天起我就不来了’。
窗前的靳昭烈换了个姿势,继续盯着龙沫儿。
在被子里悄悄玩手机,还激动得滚来滚去,难道是在和谁聊短信?
林加森,楚勋,还是别的人?
靳昭烈慢慢踱步到客厅,于沙发上坐下,视线落在电视屏幕上,思绪却已转到其他地方。
修长的手指搭在沙发扶手上,一下一下的轻敲。
半小时后,靳昭烈偏头看了眼时间,起身走进卧室。
龙沫儿这会果然已经睡着了,裹好的被子被她蹬开,小小的身子蜷缩着,后腰睡衣一角翻起,露出小截如藕似玉的白嫩肌肤。
靳昭烈眼色沉了沉,拉起一旁的被子,将龙沫儿从头盖到脚,随后从她的枕头下摸出手机,流畅自如的解锁,同时一条短信提示跳进来。
“龙小姐,明天周六,我请你吃饭吧?”——林加森。
靳昭烈表情很冷,动作很快,麻利的删掉了短信。
同时往上拉,看到了龙沫儿和林加森的聊天记录。
林加森的内存卡找到了?
靳昭烈眉梢一挑,第一反应并不相信林加森说的是实话,内存卡是在张野手里丢的,偷走内存卡的肯定不是一般人,没有理由还回去。
除非……
靳昭烈目光落在龙沫儿身上,偷走内存卡的人,跟龙沫儿有关。
毕竟要承担丢掉内存卡责任的人,是她。
所以,更有可能是,林加森对龙沫儿有企图,所以编造这么一个借口来约林沫儿吃饭。
皱眉,这个手段卑劣的林加森,果然还是应该叫人去打一顿的。
转头,给张野发了短信。
继续看龙沫儿的短信,手指一紧。
辞职?家中巨变?
最重要的是,还瞒着他!
靳昭烈差点捏碎手机,自己的手机同时开始在兜里震动,靳昭烈把龙沫儿的手机放回去,在客厅接通了电话。
“烈哥。”电话那边,张野刚赶走干到一半的陪床小明星,这会自己的上半身也光着,一朵艳丽张扬的芙蓉花纹身从他的右肩头一直蔓延到整个右臂,背后是被扯得凌乱的床单,边角处搭着一条黑丝袜。
靳昭烈手指敲击着桌面,冷淡的两个字:“解释。”
张野心里一跳,浑身发凉:“我也不知道嫂子为什么要辞职……”
他在公司都是拿这小妮子当祖宗供,一天三次请安问候,哪里敢亏待。
靳昭烈拿出一瓶伏加特,慢条斯理的倒上:“她今天回来,掌心上有伤。”
张野后背冒冷,心里中猜想,怕是跟着顾霜里的时候,吃了苦又受了伤,心里委屈,回到家之后跟靳昭烈告了状。
哎呦,这个要命的小祖宗!
“烈哥,我保证这次的事情肯定是意外,我以后再也不让嫂子跟模特去秀场那种混乱的地方了!要是嫂子再少一根头发丝,您把我吊起来打!”张野严肃认真,恨不得发个誓来以表决心。
靳昭烈摩挲着杯沿,强调道:“她是我的人,你看好她,不能出一丝纰漏。”
张野挺了挺背,默契的听懂了靳昭烈背后的意思,保证道:“烈哥您放心,她做任何事情,我都盯着她,除了上厕所的时候。”
靳昭烈嗯了一声,张野缓了口气,赶紧说起正事来:“林加森的内存卡是真的找回来了,我找人问过,林加森本人也不确定,只说是半夜的时候,突然就发现内存卡在相机里了。”
靳昭烈眸色陡然一黯,脑中似乎抓住了点什么东西:“半夜几点?”
张野卡壳,顿了一下马上说::“我现在就查。”
靳昭烈拧眉挂掉了电话。
十分钟之后,张野的电话再次打进来:“时间大概是凌晨一点左右,说是梦见了兰花从梦中惊醒,再看相机的时候,内存卡就回来了。”
靳昭烈心中震惊,他昨晚从客厅回到卧室的时候,时间正是半夜十二点半,不省人事的昏过去前,也刚好闻到了陌生的兰香。
所以打晕他,并且弄到公园的,跟偷走内存卡的,是同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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