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庭,南天门处。
一个身穿银色盔甲的神将倚着洁白的玉墙昏昏欲睡。身后的白色披风此时刚好盖住他的身体,黑色长剑稳稳的躺在他的脚边,看那周身精美华丽的纹路,此剑倒是颇为不凡。
再往里看去,几个黑色盔甲的天兵七歪八倒的躺在地上,银色的长枪被摆成一列,红色的樱穗上似乎覆盖了一层灰色的秽.物 看起来像是很久未曾动过。
浓烈香郁的酒香随风拂来,一个天兵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随手捞起地上的一只靴子,套在脚上,便又朝着远处的酒坛子走去。
他的脸色微红,口中咕哝着几句话,仔细一听,却原来是:“不愧是人间最有名的十里香,竟然如此醉人,不,醉神……哈哈哈……”
不远处的陆长安冷着一张脸,双拳紧握,身上仿佛散发着致命的寒意。
青柳抱着他的手臂,轻轻的晃了晃,安慰道,“别太生气,他们不值得。”
堂堂天兵神将,竟然将看守南天门这样的任务都不放在心上,难道天庭竟然已经堕落如厮?
陆长安紧紧的闭上了双眼,平稳着自己的情绪。
这天庭既然在天帝的手里,管理成什么样子都是他的事情,陆长安虽然难掩怒气,但终究他也算不得什么。
天庭不是他的,纵然他不忍心看天庭一步步堕落,不忍心看着他的族群一步步走入黑暗,他也没有资格去管这一切。
因为在他们心中,陆长安有功,但更有罪,他是天庭的罪人,永远的耻辱。
陆长安的双眼蓦然睁开,眼神中只剩下平静与淡然,一如当年的长安上神。
“我没事。”陆长安轻声说道,将青柳到他的身后。
“这酒香么?”陆长安的声音清冽,宛若一汪泉水,咕咚咕咚的往外冒泡。
正在喝酒的天兵迷迷糊糊的转过身来,迷蒙的双眼睁了又睁,却还是看不清眼前的人影,好像是两个,又好像是四个,但都是面容俊美,姿色明媚,真比那仙子还要美上几分!
“香极了,美人,来陪爷喝一杯,”天兵急忙的走了过去,神情猥.琐道,“莫不是美人孤单寂寞了,想要出来寻个乐子,我们天兵啊,个个都是身强体壮 绝对让你满意而归……”
说着,天兵淫..笑着扑了过来,陆长安脸色十分难看,牢牢的将小妖护在身后,一脚踹在天兵的肚子上。
天兵被踢飞,摔倒在地,可那神情却是相当的享受,揉揉肚子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神色淫.荡的笑道,“啊,美人,你真暴力,不过我喜欢,你就从了我吧……”
陆长安这才反应过来,天兵是把他当成了美人,脸色愈加难看,黑成了一团墨,身后的青柳捂嘴偷笑,发出了几声轻响,陆长安的心情更加糟糕,狠狠的瞪着毫无察觉的天兵。
“天兵神将听令!”
陆长安手中出现了一把泛着金光的利剑,高高举起,声音用了法力大声喝道,一阵阵传了出去,十分响亮,宛若一声声警钟瞧在众位天兵神将的心头。
这位醉酒的天兵揉了揉眼睛,看到陆长安手中闪闪发光的惊天剑,醉酒顿时醒了八分。
“拜见长安上神!”
长安一出万神俯,惊天若现鬼神哭。
长安上神,那响彻整个天庭的人物可不是谁都真正的见过,更何况长安上神本就不愿四处溜达,但他手中那传承至今的惊天剑,要远远比他的名头响亮。
当初惊天剑出世之时,神族上下全都为之疯狂。那自带浩然正气的神器,本就是每个男人的梦想,更何况他们是自诩为正道的神族!而惊天剑却会择主,自从他认主于长安上神之后,便很少现世。
声音一遍遍回荡,周围的天兵也都逐渐醒来,迷蒙的双眼很快恢复清明,单膝跪在陆长安的面前,垂下了他们的脑袋。
而那身披银色盔甲的神将却依然在打着盹,没有一个天兵敢上前叫醒他。
陆长安冷笑,一剑挑开他的白色披风,冰冷的杀意宛若实质,直冲他的眉心而去。
神将骤然惊醒,惊慌失措的躲开陆长安的攻击,在看到他手中的惊天剑之后,眼中氤氲的怒气顿时消散,荡然无存。
“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拜见长安上神,末将该死,还请上神责罚。”
“责罚?”陆长安仿若不在意的轻笑,“我有什么资格责罚你,你是天庭的神将,而我只是一个被贬下凡的罪神,将军说笑了。”
“末将不敢!”神将惊慌无比,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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