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很多。
莫思归跳下车,唰的展开折扇遮住还有点青紫痕迹的脸,飞身上了安久的马车。
“咦?”莫思归瞧见一个陌生女子。
朱翩跹看清他的面容,和他手里的折扇,惊喜道,“莫神医!”
莫思归不记得自己认识此女。
朱翩跹敛衽施礼,“神医不认识奴家,但是奴家可是久闻大名,今日能得见神医风采,真是奴家三生有幸!”
她是做消息买卖,自是对莫思归的容貌、装束都很清楚,生着一双风流桃花眼并手中执冰龙脑扇的人可不多。
“有幸。”莫思归笑了笑,盘膝坐下,转向安久道,“阿久,我来给你复诊。”
安久伸出手。
莫思归捏住她脉搏,垂眼凝神把脉。
丝丝缕缕的真气透过血脉渗入安久体内。莫思归经络属风,不在五行之内,少量真气不会引起任何属性经络的排斥,比起启长老,他更适合施展此术。
莫思归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一番仔细探查,并未发现两个精神力,只是安久的身体的确有些不正常。
莫思归松开手,“等中途停靠的时候我为你施一次针。”
“为何施针?”安久问。
安久身体许多地方都有要崩坏的迹象,之前把脉的时候还没有这种状况,莫思归却不曾多说,只道,“你的两条手臂受创,需要好好调养。”
安久点头。
朱翩跹见缝插针的问,“神医,外面传闻你为了秋家娘子发誓终身不娶,可有此事?”
楼明月微不可查的僵了一下。
“嗯。”莫思归实际从来没有说过这种话,但是当着本人的面,他自然要顺势表达一下自己的情深意重,“在下此生只有一妻,便是宁玉。”
“果然情深似海,唉!”朱翩跹有些惆怅。为什么别的男人看着都好,偏她的死鬼夫君那么次呢?当年还在新婚,夫君就猝死在了ji馆里,还是光着腚正在跟一个风尘女子颠鸾倒凤,出事时那场面,简直轰动了整个扬州城。
朱翩跹穿上那身素缟,心里一下子解脱了,所以这么多年来一直穿着素衣,旁人以为她是个节妇,一直记挂夫君,天晓得她有开心。
傍晚,车队到了驿站。
莫思归立刻去准备给安久的汤药。
安久和楚定江坐在驿站后的枯树上,冬季苍白的阳光落在两人身上。
“阿久。”楚定江问道,“为何喜欢朱翩跹?楼明月不也挺好吗?”
安久眯着眼睛眺望天边,想了一会道,“朱翩跹像太阳还像兔子,楼明月像月亮像蝙蝠也像老鼠。”
“嗯?”楚定江第一次这样形容别人,而且明明看起来各个方面都强过朱翩跹的楼明月竟被她说像老鼠?
安久扣着枯树皮,喃喃道,“我也是老鼠。”
楚定江想来想去,说朱翩跹像太阳,可以解释为光明温暖,说楼明月像月亮,可是解释为冰冷苍凉,但是这兔子、老鼠怎么解释?
“做些见不得光的事,活在阴暗里。我和楼明月是一样的,可我不喜欢。”安久偏头看他,“朱翩跹不一样,她像狡兔,很狡猾,但我从她身上感觉不到危险性。”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