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洛听得裴哲西嗤笑一声,忍着摔疼的腿站起来,就看到他搂着商灵坐到沙发上。
他低下头,宠溺的在商灵光洁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商灵含羞带怯的看了他一眼,娇羞的脸偎贴的靠在他的胸膛上,满脸的甜蜜。
只是在裴哲西看不到的地方,那得意的眼神若有似无的飘过来,让忍着痛站起来席洛,心里就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样调和着万般滋味。
这些滋味最终汇成浓浓的委屈和不甘心。
她脸色白了白,倔强地看着裴哲西,“我们是法定夫妻关系,你要找小三亲热是不是也该避着点嫌?”
她这话一出口,商灵就手足无措的站了起来,可惜身体刚起来一半又被裴哲西拉了回去,窝在裴哲西怀里,委委屈屈的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张口为自己辩驳。
“洛洛,我知道你心里有气,可是我跟哲西是真心相爱的,对不起,我……”
商灵的话说到一半,裴哲西修长的食指轻轻的抵在她的唇边,对着她做了个嘘声的动作,阻止了她继续说下去。
女人皱着眉头,急于好像要说什么。
也不知道裴哲西跟她说了什么,她立马乖乖的笑开了。
裴哲西哄好了心爱的女人,才扭头看过来,英俊的脸上笑意森冷,寒澈的双眸里满是嘲讽,"怎么,三年不见,长脾气了?我看是我对你太好了,让你认不清自己到底是什么身份?"
寒澈的双眸扫了眼之前被换下来的衣物,眼神看似不经意的在她脸上一扫,薄唇微勾,玩味的看着她,“不是口口声声以我的妻子自称吗?那作为妻子的你,是不是该履行一下自己的职责?”
席洛的视线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最后停在了那堆换洗衣服上。
这是要让她洗衣服?这个时候?
她委屈的咬了咬嘴唇,想说点什么,最终只是蠕动了几下唇瓣,并没有开口。
看了眼在沙发上浓情蜜意的两人,垂眸掩去眼底的委屈,“知道了,我会洗。”
说罢,她走过去躬身拾掇那堆衣服,一抹艳俗红色刺伤了她的眼,她以为看错了,微微回神后才发现,那是一条女式的红色雷丝内裤。
她猛地回头,不敢置信那个男人竟然要她为另一个女人洗那么私密的东西。
“裴哲西,你非要这么侮辱人吗?你答应过奶奶……”
奶奶两个字,让裴哲西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男人墨澈的眼中有暴风骤雨的在云集。
“你还有脸提奶奶!这个世界上最没有资格提奶奶的就是你了。你洗不洗,你不要忘了,你那个活死人妈还躺在裴氏旗下的医院里……”
“你……”
席洛才刚开口,话就被挽着裴哲西的商灵抢白了,只听到她惊慌失措的说:“哲西,你别这样,你答应过我会给席妈妈最好的治疗的?”
“……”
席洛看着眼前女人拙劣的表演,差点没被气笑了。
以前她怎么会看走了眼,把她当自己的好姐妹。
裴哲西安抚的拍拍被吓坏了的小女人,转过来看着席洛,寒澈的双眸沉了沉,“怎么?不愿意了?”
席洛不服输的迎着他的目光,不卑不亢的说,“我说过,我是你的妻子,给你洗衣服天经地义。至于其他女人的东西,我不洗。”
“是吗?”
裴哲西冷笑一声,躬身拉开茶几上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份文件来,直接甩到了她的脸上。
“你既然不愿意,那就签了离婚协议赶紧滚!”
席洛抖着手把文件从地上捡起来,‘离婚协议书’几个黑体的大字让她脸色苍白如纸。
终究还是她太天真了吗?
以为时间可以是治愈伤口的良方,可是没想到三年过去了,她没有等来误会解开,却让这个自己深爱的男人更加的憎恨她。
席洛看着裴哲西那张残忍的脸心如刀割,很想就这么一走了之,可是她知道她不能,妈妈还在裴氏的医院躺着,每天需要靠着昂贵的药物和医疗器械维持生命。
就算她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妈妈着想。
席洛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掐进肉里也恍若未觉,最后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一般,深吸一口气,“好,我洗,只要不离婚!”
裴哲西凉薄的唇边滑过一丝邪魅的冷笑,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没资格跟我讨价还价,不过要是表现得让我满意,我会考虑让你顶着裴太太这个名号多风光几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