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握着吹风机的手微微颤抖,心里有一丝丝的雀跃,第一次,裴哲西允许她如此近距离的靠近他。
打开开关,却因为太过于紧张用力过猛直接开到了最大档位。
吹风机‘嗡嗡’的响起,这突来的噪音让裴哲西不悦的抬头看过来,眉头微皱眼神如刀。
席洛被他看的一惊,手一松,‘嗡嗡’响的吹风机往地上掉,她手慢脚乱的抓着电源线,费了半天劲,总算是抢在吹风机掉到地上之前,把它抢救了回来。
“啊,对不起,对不起。”
席洛提溜着吹风机有点语无伦次,裴哲西已经不耐烦的一把夺过了她手中的吹风机,关到了最小档位。
席洛空着手无措的站在床边。
“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你也配当裴夫人。”
刻薄的话,将席洛心中的热血浇息。席洛知道他不是一个刻薄的人,可是为什么偏偏对自己要这样,他是不是吃准了自己不管怎么被他羞辱都不会离开。
席洛愣神也不过是片刻的工夫,裴哲西就吹干了头发掀开被子躺了上去,伸手关上了灯,完全把她当成了透明人。
灯灭,满室灰暗。
席洛又在床边站了会儿,等眼睛适应了房间内的光线,才摸黑朝浴室的方向走去。
赤脚踩在木质的地板上应该很舒服,只可惜她的左脚木木的完全没有感觉。
摸黑按亮浴室的灯,排气扇应声开启,随着排气扇呜呜的换气声,席洛赤脚踩了进去。
木木的左脚踩上浴室地砖残余的水渍,没有知觉。
突然脚下一滑,重心不稳,咚的一声,席洛重重的撞在了浴室门上,手死死的抓住门框,才没让自己滑倒。
乌黑的水眸扫到房间大床上微微隆起的被子,一点动静都没有。她的心瓦凉瓦凉的,她究竟在期待什么,期待她弄出这么大的动静,裴哲西会看她一眼吗?
她想她真的是爱他爱到发了疯了,才会产生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
打开浴室的淋浴头,席洛草草的洗干净自己,换上睡衣。左脚裤管挽到膝盖的位置,把水温调到80度,毛巾浸到略烫的水中,拿起来拧干,包裹住那只高高肿起的脚。
左脚现在肿胀到亮晶晶的,看上去比右脚足足大了一倍。滚烫的毛巾敷上去没什么感觉。
这大半夜的她不想麻烦任何人,她怕看到裴哲西厌恶的目光,只不过是脚肿了而已,就惺惺作态的大半夜去医院。
如此反复几次,席洛终于感觉到了脚背上有种针扎的刺痛感,脚的感觉回来了,席洛心中一喜,看来热敷有效。
席洛忍着痛又敷了一会儿,觉得差不多了,才摘下浴帽,出了浴室。
肿胀的左脚放到地上,根本不能受力,痛的让人受不了。
席洛单脚站在房间的黑暗中,暗暗庆幸,幸好房间的灯已经关上了,裴哲西看到她此刻的样子,她真的是怕了他那厌恶的眼神了。
她单脚跳跃着,蹦到床边的贵妃榻上坐下,等脚没那么疼了缓过点劲儿来才拉过贵妃榻上的毯子。
哪知她刚摆弄好自己的伤脚,裴哲西长臂一伸突然拧开了床头灯。
昏黄的灯光中,裴哲西黑漆漆的眼睛幽深的看着她,声音慵懒,“你干什么?”
席洛心一抖,无辜的看过去。她睡觉啊?能干什么?
“过来!中间隔着那么远,怎么给奶奶生曾孙。”深邃的眼眸危险的眯起,寒澈的声音清亮毫无睡意。
“啊?”
席洛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裴哲西这话也不像是在开玩笑,愣愣的看过去,斜躺在床上的男人薄唇勾出一个相当完美的弧度,对她灿然一笑。
席洛痴痴的看着他,她想自己真是中这个男人的毒太深了,他就像一朵让人上瘾的罂粟花,让她戒不掉也离不开。
她像是着了魔一般,慢吞吞的从贵妃榻上下来,朝裴哲西的方向去。
只是她起身刚迈出一步,肿胀的左脚因为受不了力,踉跄了一下,向前扑去,一下子扑进了裴哲西强健的胸膛。
鼻尖瞬间被男人身上沐浴乳的味道侵袭,跟自己用的沐浴乳是一样的味道,抬眼是男人硬挺的下巴,如此这般的近距离接触还是第一次。
男人低头看着趴在自己怀中痴痴看着自己的女人,好看的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投怀送抱吗?”
讥诮的语调,让趴在裴哲西胸前的席洛身体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