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块就行了,下次还你。”
“好!”
狗主人扔下铲子摸向口袋,几个口袋都翻遍了,也没翻出一毛钱出来,他讪讪的说,“对不起啊,我没带钱,但是——”
他跑到路中间,叫停了出租车,卸下了手表,对出租车司机说,“这块表是PatekPhilippe的,你帮我把这女孩送到医科大,然后再到这里来,我会准备好双程的钱,把表换回来!当然,如果你能让我狗一起上车的话,就不要这么麻烦了……”
最后司机决定收下他的表,并把自己的工号和手机号码给了他。
我对铲屎君的热心表示感激,“请问您的名字是——”
“我叫周月,住在前面十二号,我每天都在这条道上遛狗。我告诉你名字,不是要你还钱的,你不要误会!”
我点点头,刚想告别他上车。
“等等!”他突然拉住我,速度很快的脱下自己的鞋子,提起我的脚腕把我的脚塞了进去。
“鞋子……不是很干净,怕会污染了你的脚。”他不好意思的说,“但是,总比没有的强。”
陌生人的关心让我感动,但我仍然从鞋子里退了出来,“周先生,谢谢你,不用了。”
回到寝室,我粗略的洗了洗就睡觉了,睡着了就不会东想西想了,睡着了就会忘记痛苦,忘记雪萤的那勾翘的眼睛和睫毛上挂着的绝美的泪珠……
“秦蓁——哎哟,秦蓁——”
刚闭上眼,宿管阿姨就扭着肥腰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快点起来,苏家来人了——上次那个大高个,带着墨镜的,帅得掉渣的那个!”
“不管是谁,跟他说我不在就行了!我不舒服,谁都不想见!”
我不耐烦的蒙住被子,这苏家的人怎么回事,上次在甲天下不是已经说清楚了吗——我和苏澈没关系!
“啊?不舒服?哦哦,那你休息吧,我给你回个话去。”宿管阿姨若有所思了一番,一路小跑闪人了。
也真是的!
宿管处是有独立广播连到各个寝室的,直接在广播里喊一声不就得了,干嘛每次都火烧火燎的跑到我们寝室来催命?
不过,她好歹是走了,继续睡觉。
闭上眼眯了一会,刚想睡着,一阵呜啦啦的救护车警报声就传了过来,直接把我吵醒,我痛苦的捂上了耳朵。
救护车好像停在了我们宿舍楼的下面了,警报声不停的吵吵,楼里自从黎敏死后,消停了一段时间,难道现在又出事了?
我莫名的一阵心慌,可别出事啊,能考到我们学校不容易,父母花多少心血养这么大,说死就死,让活着的人怎么办?
“咣!”
毫无征兆的,我们寝室的门被粗野的撞开了!又特么的怎么了呀,这是吓死人的节奏啊!
“快快!”
救火一般,一个穿白大褂的老者挥着手发号着施令,招呼着其他人冲锋陷阵。
我刚抬起身子,就看见屋里已经涌进来一帮子穿白大褂的,还抬了个升降担架,把寝室堵得水泄不通。
这些人是来对付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