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摸十几分钟之后,泽蚩缓缓的睁开了眼,两眼无神的从我们的脸上一一看过去,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傻了,满脸的呆相。
突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触电般的跳了起来,拉了个比武的架子出来,看他脸上的表情,似乎要和我们拼命似的。
我们都不说话,也不防备,只呆呆的看着他。
他顶着一个乱七八糟的锅盖头,五大三粗站在那里,跟个犀牛似的,滑稽而可笑,之前的狠戾之气已经被这发型破坏殆尽了,气质上已经和村里傻根没啥区别了。
“怎么,小贼,不怕我?”他挑衅的问苏澈。
苏澈都没拿正眼瞅他,只安慰着受伤的阿诗诗。
泽蚩那还算有神的小眼睛左右瞟了瞟,似乎觉得哪里不对,眼仁往上,陡然发现长长的刘海不见了,一个哆嗦收起了比武架子,双手摸了摸头发。
“啊——”他想惨叫一声,但效果没发出来,才意识到嘴被塞了,拉出塞子扔到一边,“啊——”
他重新惨烈的长啸一声,疯狂的揪着头发,“我的头发呢,我威武的头发呢,我狂风扫落叶般的长发呢?”
晕,还挺自恋的。
“小孽凰,你和爷说说,爷的头发哪去了?”泽蚩把目光投向了我。
我看了看坐在旁边一块岩石上的丝杨,朝他使了个眼色。
“哪?在哪?”他把目光瞄向丝杨,最后把目光定格在丝杨的脚上,丝杨的脚上穿了一双销魂的黑凉鞋。
丝杨虽然向阿诗诗的老妈讨了身裙子,但是,由于女神偷的鞋子太小,估计是裹过小脚的,丝杨又是四十二码的大脚婆子,所以连大脚拇指都塞不进人家那三十四码的鞋子里去,只好作罢。
而泽蚩的长发,乌黑油亮富有质感,丝杨几发挥了自己小时候编花篮的专业水平,几分钟就把泽蚩的头发编成了一双凉鞋。
此刻,泽蚩苦大仇深的哆嗦着双手,一步一步的走向丝杨,一把抱起了丝杨的脚,来回摩挲着自己的头发,极尽珍惜之能事,好像这头发是心尖的一块肉。
“我——”泽蚩瞪大眼睛仇恨的看向丝杨,眼里闪过危险气息,劈着手说,“我要让你的双脚给我的头发陪葬!”
说完,眼神一凛,手上提劲,就要折断丝杨的脚腕。
丝杨也不害怕,一只手弯成弓形,估计里面装了不少好东西,大手轻扬,直接捂住了泽蚩的嘴,把手里的姨妈都给喂了进去。
泽蚩顿时失去还手之力,呆了片刻,才想起来催吐,催吐不成功,又抱着丝杨的双脚痛哭起来,跟个号丧似的。
丝杨火起,估计坠崖之仇又袭上心头,眼睛都红了,一脚把泽蚩踹倒在地,整个人都站他的胸膛上,血丝顺着腿,流了泽蚩一身,泽蚩中此大毒,死了一般,一动不动。
丝杨颠了颠脚,跳起来又落下,就像玩儿童跳跳床一样,泽蚩被跳的直翻白眼,嘴里冒沫,舌头都快被挤压出来了,无力的哀嚎着,就像被捅了一刀的猪似的。
丝杨跳累了,往泽蚩身上一骑,拉了拉他的腮帮,让他看着阿诗诗,然后和蔼的说,“解药拿来,你刚才打到人家小姑娘了,你看,小姑娘多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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