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华贵玉衫的衬托下,如冠玉般的脸上略显苍白。
就是这一点苍白,让他如朗月一般,通身上下不沾染一点灰尘,周身都萦绕着一派王孙贵胄的华贵雍容之气,翩翩浊世佳公子的形象较往日更胜一成。
我慢慢的伸出手,想抚平他微蹙的眉尖。
“不要动!”向雪萤一声低喝,好像在宣布自己的自主权。
我不由得打了个哆嗦,手也戛然而止,停在了半空。tqR1
“为什么不能动?秦蓁,你使用动!”
丝杨挑衅的看着雪萤,脖子伸得老长了,斗鸡一样摇晃着脑袋说,“你以为你是谁,还来限制我们秦蓁的行为?你是这里的主人吗?最多是个陪葬的婢子而已!搞清楚身份才好!”
“你!”雪萤怒发冲冠,两只眼几乎变成血红色,显然丝杨戳痛了她的痛点。
“你什么?”丝杨饶有性味的看着她的猪肝脸。
雪萤闭上眼顺了顺气,不再理丝杨,只对我说,“秦蓁,玄苍的魂魄已经被我用九九八十一根定魂针固定在身体了,一不小心就会走了气,到时少了一缕魂魄就麻烦了。”
原来魂魄被定住了,怪不得这几天都没去找我。
我收回手,淡定的说,“不要等了,你准备好了,快点开始吧。”
“好的很,爽气!”雪萤也巴不得快点进行,“我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等一下我会附着在尸身上,你唯一要做的就是把你的鲜血喂入我的口中,直至我醒来为止,整个过程不能有任何打断……”
“等一下!”丝杨冷冷的打断她,“要是你一直不醒,秦蓁不是要一直给你喂血,那她岂不要失血过多而死亡?”
“那不会,”雪萤怕我反悔,急忙解释道,“最多也就一盏茶的量,对秦蓁的身体不会有太大的伤害,她肚子里毕竟有宝宝了,我不会让她有危险的。”
“呵呵,如此说来,你该叫秦蓁一声娘。”丝杨抱着膀子,斜靠在棺材上,一副存心找茬的表情。
“你这是什么意思?”雪萤额头上的青筋跳了两跳,看来被丝杨的话激怒了。
丝杨冷哼了一声,“这都不懂?子曾经曰过,父精母血不可弃也,你喝了秦蓁的血,二次为人,秦蓁就是你的母亲,快叫一声娘,不然你就继续挺尸。”
雪萤转头看向我,不怀好意的笑了笑,“那么,秦蓁,玄苍也要叫娘咯?”
“操!你能和姐夫比吗?人家那是夫妻,本来就是身体交汇,精血交融的,叫啥娘?当然了,在被窝里的时候这样叫,应该也是可以的,嘿嘿……”丝杨傻傻的笑了笑,那表情不忍直视。
“吵死了!”
我不耐烦的打断了两个人的互相攻击,“快点开始,有什么注意事项和要交代的,赶紧说。”
雪萤不再说话,搬来一个锦绣矮杌子,安置我坐好,她则化一杯符水喝了,躺入棺室,和自己的身体相重合,嘴唇微微张开,等着喝血。
我撕下一片衣服,让丝杨帮我把手腕扎起来,待手背的血管凸起,拿起黄鼬刀,用刀尖刺开凸起的血管,然后稍微旋转,一个血窟窿触目惊心的暴露在烛光下,血液欢快的涌了出来,若耀眼的鲜花在指尖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