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丝杨万念俱灰失魂落魄的绝望样子,我心疼快要发疯了!眼珠也痛得快滴血爆炸了!
我整个人都不行了,肝脏因缺血而不断抽着,每抽一下,我就疼得闷叫一声。
好痛好累,我好想睡,这荒凉得鸟不拉便的地方,这泥泞的淤泥草窝,在我眼里竟成了舒服的温床。
但是,我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挺尸,我得起来疏导丝杨,她是个实实在在的一根筋,平时开朗得很,一旦摊上事想不开,那就完了!
上次黎敏的死,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她不是因此而发疯了吗?还住进了精神病院,那时的惨状深深刻在我心里,我永远也忘不了。
她对一个一起长大的发小都能用情至深,何况是真心爱的人?
哀大莫过于心死,我要是不去疏导她,安慰她,给她勇气,给她力量,她一准活不下去。
我咬紧嘴唇,强忍着刻骨穿髓的疼痛,爬到丝杨身边,摸了摸她的脉,还好没死,只是刺激得太深了打击到了,我松了口气。
“丝杨,你说句话。”
我抱起她的头搁在我的腿上,按了按她的人中和劳宫穴,这一系列简单的动作,我做了十几分钟才完成,身体虚得很,加上发烧,身上有节奏的抖动着,看起来一定很滑稽。
如果不是感同身受,谁会知道别人的痛苦?
“丝杨,我知道你很痛,我能体会得到。但,你能不能体会到我的痛苦?以前的不说了,就说今夜发生的事情吧,孩子被剖,家人被砍头,师父被穿心,玄苍被忘记,孩子被下印,杨子镜出事了我也很难受,现在你又这个样子,你觉得我能承受得起吗?”
说到这里,我不由得泫然泣下,抬起手擦了擦泪水,能不伤心吗,我的经历说出来,石头人都要流泪。
我能感动自己,却没感动丝杨,她动都没动一下,好像根本没有听到我在说话一样,当我是空屁。
“丝杨,杨子镜他不是普通人!我打个比喻吧,他就像天边的云彩,像皎洁的月光,像纯净的清水……试问,人怎么抓得住天边的云彩,如何抓得住皎洁的月光,水怎么会停留在沙子上?”
我的言外之意,不是说丝杨配不上杨子镜,而是他们有缘无分,杨子镜就比如是一根燃烧完了的灯芯,遇到丝杨这缕清风,死灰复燃了,光亮只能维持瞬间而已。
丝杨依然没动静,看来我得放大招了。
对付丝杨,我是有一套独特的方法的,劝她的时候不能往好里劝,不疼不痒的劝不动,她根本不会理。
我把兜里的失忆药掏出来,摆在前面,清了清嗓子里的浓血,“丝杨,我知道你不想活了,我也一样,这里有点毒药,咱们匀着喝了吧,喝了就解决问题了,一了百了,黄泉路上也有个伴,省得落单了,别的鬼欺负咱们。”
“药在哪?在哪?给我,给我!”
刚才还僵直如死的丝杨立刻还阳了,她的爆炸头脑袋迅速的左右转了转,凶狠的寻找毒药。
突然,她眼前瞬间一亮,“哦,在那里,在那里!”
她猛地坐了起来,粗手粗脚的杵到了我的伤口,把我推倒在地痛得打滚也不管,拿起药就往嘴里倒。
“怎么不给我留一点?你对得起我吗?”见丝杨都喝完了,我捂着伤口,呲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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