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远,下一次呢?”
王庭然见她目光里全是害怕,就不自觉的叹了口气,深恨顾博齐没有当父亲的担当。
顾满就握了握顾昭的手,像是安慰又像是自言自语:“不会的,他不会再有这个机会了。”
王庭然见她们姐妹二人这样,心中更加怜惜,就安慰她们:“放心吧,舅舅会回去跟外祖父商量,他一定不会坐视不理。你父亲他上面还有老侯爷呢,这些事也不是他一个人就能作主的。”
听到老侯爷,顾满心中才安定了一些。
顾老侯爷与顾博齐不一样,顾老侯爷是个带过兵打过仗的枭雄,他跟顾博齐简直就不像是父子。
顾满仰头问他:“舅舅的意思是,要把我们的婚事交给祖父作主吗?”
“这也并不一定。”王庭然摸着下巴底下浅浅的一圈胡子,思索了一会儿就道:“我记得过不多久就会举办春日宴了,到那个时候阿昭你去好好挑一挑,挑中了哪个跟舅舅说,舅舅把他抓来提亲!”
春日宴是盛京上层贵族们的联谊会,性质有些类似现代的相亲会。
算算年龄,顾昭也确实是参加的时候了。
顾昭有些害羞,不自觉的羞红了脸,唾骂道:“舅舅重生民国之中华崛起!你说什么呢?”
把王庭然逗得开怀大笑。
王庭然笑够了,就有些严肃的停下来跟她说:“舅舅是说真的。你们那个父亲实在是不靠谱,只要想到他可以为了三万两银子就打算把你送给许知远,我就恨不得将他给大卸八块。阿满有一句话说的不错,这种事情有了第一次就很快有第二次,这一次是为了一块玉,下一次呢?下一次若是什么八九十岁的老头子给他几万两,他是不是还要把你们送去?春日宴可是个好地方,那儿若是有人来提亲,大多都是你父亲惹不起的人物,又有什么不好?”
顾昭手里的帕子攥的很紧,叹息了一句,她眼前却不知道为何,总是浮现出谢陵的身影来。
姐妹二人送走了王庭然,各自转身回房,等到了明月楼,顾满才一进门,就见抱玉抱着个描金的黑匣子,满脸喜气的告诉她:“姑娘,舅老爷派人给您送礼来啦!”
一说到礼物,顾满就心知肚明,这定就是那块龙纹玉了。
她点点头,打开匣子,就见一块晶莹剔透的玉映入眼帘。
那玉洁白无瑕,放在手里触手温润,倒真是个难得的好东西。
她将玉扔回匣子里,交代抱玉:“好好收藏起来,姑娘以后还有大用呢!”
她这边喜气洋洋,刚回了书房的顾博齐却只差没有急的一口血喷出来。
本来因为在缀锦阁呆了一晚,跟刘六娘缠绵留恋了许久的暧昧心情突的散去,转换成极大的惊吓,他按着自己的胸口,气急败坏的叫人进来。
跟在他身边的林成忙躬身进来,小心翼翼的呆在一旁。
林成觉得自己最近过的也不是很好,在街上被顾满刺了一簪子,伤口之深到现在都还没完全止住血,回来顾博齐也对他横眉冷目。
这其实也不算什么,只是他每次想到顾满的眼神,就觉得不寒而栗。
此刻见顾博齐发火,他忙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顾博齐见他进来,就一把扯住他的衣领,问他:“我原先放在书桌上的锦匣呢?里面的东西呢!”
林成觉得很无辜,他根本就没有见过什么锦匣,就提醒他:“老爷!我不知道啊,下午我跟车送三姑娘跟九姑娘呢!”
经过提醒,顾博齐才发觉眼前这个奴才并不知道自己的事情,就一把推开他,一叠声嚷嚷着叫发子。
发子很快就进门来,见大家都屏声敛气的,不自觉的就放慢了步子,跪在书桌旁边不敢说话。
顾博齐盯着他瞧了一会儿,才问他:“我的锦匣呢!昨晚我把匣子拿回来的,那时可只有你跟着我!”
发子抬头往他书桌上看了一眼,就疑惑道:“老爷,那个时候您不是放进书房了么?我跟着在您身后见您放下了就出门替您办事了,就先前才回来呢!”
顾博齐这才想起他昨晚一跟着回来立马又被派出去给玲珑送玩器去了,就面如死灰的倒在椅子上,连声道:“快!将昨晚当值的人都给我叫来,一个都不许漏!了不得了!了不得了,家里出了贼了!”
想起邱世机给自己的五万两银子,顾博齐只觉得肉都痛了。
ps:
来晚了 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