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萤火虫一楞,紧接用手指着络腮胡大汉,凶着一张小脸吼了回去。“你谁啊?干嘛对楚阳哥哥大吼大叫的。”
小萝莉才不管你谁呢!对于一个经常用舰首撞别的军舰的驱逐来说,萤火虫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希佩尔打她小屁屁。。。。。。。
当然,这是在开玩笑,最起码黑手党大哥威尔士亲王对小萝莉还是有很大的震慑力的。只是相较于舰娘来说,那怕是最凶狠的人类也不可能让最弱气的舰娘产生任何恐惧心理。
至于提督,人舰娘之所以听命于提督,只是基于“爱”罢了,是天性使然,和害怕之类的没有半毛钱关系。
“她是你的舰娘?”络腮胡大汉使劲闭了闭眼睛,当他确定并不是因为醉酒眼花看错了,而是在楚阳身边确实站着一个小萝莉后,语气比先前缓和了很多。
“带着你的舰娘进来吧!”
“哼!”萤火虫表示自己很生气,看也没看大汉一眼,手提着装有两件衣物的塑料袋,仰起小脑袋,如同骄傲的白天鹅,从大汉让开的门间空隙踏进了别墅。
“张哥,她叫萤火虫,暂时还不是我的舰娘。”小萝莉可以不理人,那叫傲娇,怎么看怎么可爱。而他如果也那样的话,就是没教养没礼貌的表现了。
说着,楚阳拖着萤火虫的小行李箱也跟着走进了别墅。
络腮胡大汉叫张建林,是这栋别墅的主人,也就是那个奇葩的房东了。
那大概是在十个多月之前吧!因为某些原因,楚阳匆匆结束了自己的实习之旅,从学姐的镇守府返回了蓉城。
可要知道,海军学院第三学年就不再为他们这些准提督提供任何补贴了,而他既然提前结束了实习,那么那座为他提供了实习岗位的镇守府,也就不可能给他再发放以后的工资了。没了收入来源的楚阳,就只能自己打工赚钱养活自己了。可海军学院的门禁制度却相当严格,继续住在学院的公寓中,就显的极为不便,所以他只好从学校中搬出来住。而就是在学院路上一家房屋中介公司的门口,他碰见了张建林,对方以极其低廉的价格将别墅中的一间屋子租给了他。
仅凭这一点肯定不能说张建林是个奇葩,相反,人家是一个好人,极富同情心的有钱人,能以超低价,也可以说是象征性的收了点房租,便将那么好的房子租给了楚阳,最起码也该是一个不差钱的有钱好人才对。
但事实,张建林是一个脾气极为暴躁的家伙。最初住进来的时候,楚阳都有些后悔了,房租便宜是便宜,环境也没话说。可对方吆来喝去的语气搁谁谁都受不了。但那段时间,老实说,楚阳真的快到了一穷二白,山穷水尽疑无路的地步了。因为离毕业还有将近一年时间,学校自然不可能将毕业证提前发给他,所以在没毕业证的情况下,他自然找不到什么像样的工作,都是在外面给人打短工或兼职赚钱,工资自然也就高不到哪去。而在蓉城这座消费水平又极高的海滨城市,他那点收入仅够勉强糊口罢了,还真没什么挑三拣四的资格。
不过,后来相处的时间久了,楚阳也算是看出来了,这位虽说嘴臭了点,可还真没一句骂人的话,也没看不起楚阳的意思在里面。
最为重要的一点是,住进这里两个月后,他不但连房租也不用交了,而且连饭费也省了下来。
张建林的具体情况楚阳了解的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他貌似没什么亲人,是一个人独住在这间别墅里的。并且其人还极为懒散,大多数时候都是在酒精麻痹中,昏昏沉沉度过一整天的。
而像这样的单身男士,肯定是不知道收拾屋子的。所以在楚阳没来之前,这栋别墅里的卫生打扫之类的,都是由一名钟点工在负责。只是,在楚阳来了两礼拜之后,张建林便将钟点工辞退了。没办法,谁让每天下班回来后的楚阳几乎干了所有钟点工应该干的事。而这也并非人张建林指使楚阳做的,纯粹是因为他实在是有些受不了别墅里脏乱不堪的环境。
两年的军事学院生涯,不但将楚阳前世身为宅男的许多坏毛病给改了,而且貌似还使他得了点强迫症,在外面还看不出来什么,可一旦回到别墅,看见扔满了各种空酒瓶子以及各色食品塑料袋的客厅,他真就受不了了,不收拾都不由他自己,所以在见到这种情况后,张建林果断辞退了钟点工。当然,人也不是让楚阳白干的,顺势将他第一个月的房租退给了他,并且还免了以后的房租。而在这之后的某一天,当张建林偶然尝了一次楚阳所做的饭之后,从此他的一日三餐也被楚阳承包了。而好处就是,楚阳以后也不用再在外面那些小饭馆吃饭了,只需回到家,厨房中便有各色丰富的食材等他大展身手。所以那怕是到了后来,他找了一份稳定而收入又不算太差的工作,他也没想着要搬出去。
在这里吃的好,住的好,又能省下不少的开支,他又何必犯贱去挤那些阴暗狭小的出租屋呢!至于说在这里要干家务和做饭,楚阳还真没有一点不乐意。说白了,楚阳天生就适合做家庭妇男,唯一遗憾的一点,如果房东不是一个魁梧的大汉,而是一个娇滴滴的大美女就好了。
“唔!什么味道,好难闻啊!”刚一进入别墅,萤火虫便用小手捂住了鼻子。
别墅内的装修和外面的风格显的完全不同,充满了一种粗矿而简约的风格。偌大的客厅内,除过摆放着几套老旧的中式家具之外,不管是在角落,还是在墙壁上都看不到任何装饰品。
而此时,在客厅当中的松木茶几上,赫然放着两个酒瓶子,和一盘快要见底的花生米。两个酒瓶子,一个已经完全空了,而另一个里面的液体也下去了大半,整个屋子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酒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