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因为他现在白天劳动时间里,不能再去那工房了。
这就需要有人相助,先期将那个铁条用小锯子锯断。
他选中了我。”
平傃收起早已惊悚了的脸,漏出了一丝笑意,说:“那你是如何回答他的?”
平纬面无表情,说:“我说,我既没答应他,也没反对他。我沉默了,被问急了,就说了一句,我说你让我想一下,不行吗?”
平傃用手抚摸着下巴颏,一脸肃穆,慢条斯理道:“这世上,没有不可思议的事情,只存在可能存在之事,只发生可能发生之事。没有例外。”
平纬沉默。大概在思考这句话的深刻含义。
平傃也没再说什么,不禁有点不动声色,而且也努力考量着这句话。她没想到自己会说出这样有哲理味道的句子来,她觉得是曾经读书时读到过,现在冷不丁冒了出来的。到底是在哪里看到过的?她想不起来。难不成是自己思索出来的?她不敢相信,觉得一定是曾经在什么地方读到过这样的句子的,即便如此,她也有点佩服自己了,简直就是博闻强记嘛。呵呵但是下一步,平纬又该如何办呢?
平纬突然一笑,说:“后来,我告诉他了,给我三天时间考虑一下他的要求。
他说如果我敢告密给他人,他便要做掉我。我当然告诉他,我不是警方线人。虽然曾经是刑警,但现在不可能再替他们干活了。费力不讨好,又不能怎么地捞到好处的活儿,再也不会去做了。
他以前曾经怀疑过我问我来着,为什么会有人告密给王所长,说某某警察使用罪犯来管理人犯?是不是你去说的?
我立刻马上一口否定了。我说我现在厌恶和憎恨警察,怎么可能帮他们做事,金手指这样的勾当,肯定与我无关。
说到这,别说,我说平傃,我说我开始信任王所长了。他不是一个出卖自己的灵魂给金钱的人。通过这件事,我明白了,他依然还是个值得信赖的同行!
我说你认可不认可?平傃。”
平傃心想,也许吧,至少王所长头脑中还有一根弦,那就是已成了习惯性的政治头脑。这个年龄段的同龄人大多数都是有这根弦的。这是自我感悟和教育的结果吧。
平纬接着说:“我说,我回去后,会安排好留守牢房值守王佩的人员的,然后我要去看看那个地下道口,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好吧,我下了决心,明天一定会去看看那工房的下水道口的。但是,你们放心,我肯定不会帮助罪犯越狱的。”
其实,本来么,平傃根本没有起过一丁点的疑虑,关于平纬所言的越狱计划。
可是,在回家的路上,她突然非常非常地忐忑起来。
为什么会焦虑会不信任平纬了呢?平傃一遍遍回忆在审讯室时,平纬的言行举止,希望能够找到那个不安之处,但是她没找到。
自由。就像空气一样,当你没有了氧气,你会怎样呢?平傃不禁想:平纬会不会与她来个阳奉阴违呢?
平傃猛然觉得有一点毫无把握啦。
她一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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