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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风口,用高大的身躯遮挡住楚琏,“琏儿,那糖渍山楂不必做了。”
楚琏正陷在自己思绪中,闻言奇怪的“啊?”了一声,抬头看向贺常棣。
这才发现他脸上的神色不一般。
对上楚琏那双澄澈的眸子,经历过前世的贺常棣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他抿了抿薄唇,伸臂将楚琏娇小柔软的身躯揽在了怀中。
怀中契合的娇躯让他喟然长叹。
他霸道道:“你是我贺常棣的妻子,不必给别人做吃食。”
尽管这话听着又别扭又奇怪,甚至还带着独裁的意味,但是楚琏的心却是暖暖的。
楚琏将脸埋在他胸口蹭了蹭,随后又抬头瞪了他一眼,“那是你母亲,怎么能算是别人。”
贺常棣不说话了,只是揽住楚琏的长臂紧了紧,他望向旁边还未化冻的湖水,眼眸突然变得深沉叫人看不懂。
前世,妙真的孩子就没了,凶手便是“楚琏”
那只在暗中想要操纵一切的手终于又忍不住了吗?
庆暿堂。
花厅里炭盆烧的正旺,还有暖墙,整个房间温暖如初,刘嬷嬷觉得她一身棉袄都穿不住了,但是盘在炕上的老太君居然还觉得阴冷。
刘嬷嬷从小丫鬟手中接过福寿纹的瓷碗,端着走到贺老太君的身边,“老太君,不然老奴派人寻缪神医再给您瞧瞧,您这身子骨可大不如前了。”
贺老太君摇摇手,“不用,先不说缪神医前两日才给我请过平安脉,我这病除非是神仙才能治好。你也不用为难缪神医了。”
刘嬷嬷轻叹口气,贺老太君就是忧思过多,加上年纪大了,这才导致身体差,想要身体康健,还是要自己想开才行,想要靠缪神医的医术让老太君好起来确实不行。
再厉害的神医也抵不过时光的磋磨。
“您老还是把这补汤喝了吧!”
贺老太君也没拒绝,只是接过瓷盅吃了两口就觉得没了味道,顺手就放下了。
打发了屋子里伺候的丫鬟们,贺老太君拉着刘嬷嬷的手就问道:“湘云,你觉得三郎媳妇如何?”
刘嬷嬷一愣,随即就反应过来老太君心里打的什么主意。
她笑道:“老太君是想着能不能让三奶奶当家的事吧!”
贺老太君瞪了她一眼,“你这个老家伙,老身真是什么事也瞒不过你。”
刘嬷嬷伸手边给老太君按摩着肩膀边道:“老奴说一句越矩的话,如今咱们府上,最适合当家的也就是三奶奶了,你光是瞧松涛苑和归林居应该也能看出来,不管哪一样,不是出人意料?今日瞧三少爷,也是对三奶奶极为满意的,小夫妻两儿请个安还如胶似漆的,瞧着让人羡慕。”
听了刘嬷嬷的话,贺老太君陷入了沉思。
刘嬷嬷见主子不说话沉默下来,也不打搅她,只是轻柔的给她松筋舒骨。
好一会儿后,贺老太君长叹一声,“老身何尝不知道三郎媳妇的好,可那孩子不是还小嘛,满打满算今年才十六,和念珍也差不了多少。”
听到贺老太君居然这么说,刘嬷嬷心中已经有了数,她不再插嘴,知道老太君实际上还不是非常信任三奶奶。
若是没有从心底真正认可一个人,她就算再劝,老太君也是不会动摇的,反而会伤害了她与老太君的主仆情意。
主仆两儿在屋里说体己话,外头有小丫鬟禀报说是“莫统领”求见。
贺老太君朝着刘嬷嬷看了一眼,刘嬷嬷弯腰福了福,就出去将莫统领领了进来。
莫成贵进了花厅后扫了一眼,见并无外人后松了口气。
他弯腰给贺老太君行礼。
老太君请他坐下,又让刘嬷嬷给他上了茶。
这般安置好后,老太君才开口,“莫统领可是有要事?”
靖安伯府的家将是轮班守卫府邸,由外院专人统筹,是直归世子贺常齐管辖,若非没什么重要或者涉及后院的事情都是不会来求见主母的。
但是瞧着莫成贵现在这般情况,看来是有特殊原由。
莫统领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
“老太君,伯爷不在府上,有一事我想了许久还是决定告知给您。”
一刻钟过后,莫统领就离开了。
徒留下还在怔忪中的贺老太君和刘嬷嬷。
老太君眼底目光复杂,她怎么也没想到三郎媳妇在北境的时候居然被人掳走过!
而且还是在外头过了夜的
虽然大武朝民风开化,那也是相对于前朝来说的,即便是对女子没有那么多苛刻的约束了,世家贵女名节也是顶顶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