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高声呵斥着护卫还不快去请大夫后,一面小心翼翼地检查着冕哥儿的手脚有没有骨折,一面轻声地问着儿子:“这里痛不痛?哪里觉得不舒服?”
李冕全身都痛,可更让他不能忍受的是觉得丢人。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人打,还被打得这样狼狈,他恨不得此时有个地洞钻进去就好。父亲的话不仅没有让他感觉到温馨和关怀,反而让他觉得更丢脸了。
他不由大声道:“你管我的伤干什么?都是慎哥儿!他怂恿着别人打我!你快把他给抓起来,我要打回去!然后把他交给叔父,让叔父抽他鞭子,家法处置!”
堂兄弟里李麟排第一,可二房李谦排第一,李长青为了李谦的体面,李麟被称为大少爷的时候,李谦就是少爷,李骥是二少爷,从不在兄弟中序齿,以示区别。
李谦因此一直没有排行。
而李长青的家法也不是戒尺,而是马鞭!
李长青所谓的家法,就是脱了上衣跪在李家的祠堂抽上十到三十鞭。
他从小见过李麟处置家中的仆妇。
十鞭就够把人打得躺在床上躺上两个月了,要是抽三十鞭,据说能把人给抽死。这样的人李家都不亲自动手,而是抽十鞭之后直接交给官衙,没医没药,那些人在官府衙门里最多挺上一个月,就得一命啊呼。
慎哥儿毕竟是李家的子孙,不可能丢给官衙,却可以打他十鞭让他下不了地,让他知道谁才是李家的长子长孙。
李冕想着,觉得身上的痛都轻了不少,不禁继续叫嚣:“爹,你帮我抽他,抽他十鞭,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惹我了!”
这话别说是李谦了,就是李麟听着也觉得不妥,忙道:“你先别说话,把身上的伤养好再说。我肯定不会像上一次那样的,我会去见你叔父的。你放心!”
可这样也捡不回自己掉下的面子。
李冕还要说什么,鼻子处传来的痛却让他再也无暇顾及其他,他捂着鼻子大声地哭了起来。
两个护卫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一张门板,李麟小心翼翼地将李冕抱放在了门板上,护卫抬起门板就要走,李麟却长手长脚的,一手拎住了慎哥儿,一手拎了止哥儿,那架式,好像准备就像这样拎小鸡崽似的拎着他们招摇过市似的。
李谦目露寒光。
他的儿子,他自己都没有这样轻屑的对待过,李麟凭什么教训他儿子?还这样对待他儿子!以后慎哥儿还有什么面子在大街小巷走动。
李谦想也没想地上前几步,阴着脸喊了声“大哥”,道:“你这是要把我和王大人的儿子拎到哪里去?”
李麟愕然。
李谦居然出现在了这里?
那刚才的事……他有没有看见?
李麟心中顿时很是不安。
他不像高妙容,被后宅的生活局限了见识,他几乎每天都和李长青、李驹打交道,看着他们因为李谦一天天变得强势,变得锐利,胡以良等人却一天天变得怯懦,变得谄媚,他就知道,李谦如今在朝堂上有多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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