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谦摩挲着那布腰带,不由在心里感慨,赵翌父子不管是品性还是性情都顽劣不堪,可是父子两个人却都异常的信任姜宪,这倒也是件奇事。
赵翌的背叛,让他有机会娶到了姜宪;赵玺对韩同心的恶毒,让他得到了逐鹿天下的机会。他不由庆幸赵玺是扶不上墙的烂泥,若是赵玺受教化,只怕姜宪就不仅仅只是庇护他登基了。
想到这些,李谦心里对赵翌和赵玺存的那点别扭突然间就不翼而飞了。
或者,这就是自作自受的因果。
李谦道:“这布腰带是怎么到了你手里的?”
姜宪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李谦。
李谦满脸惊愕,道:“杨俊,死了!?”
姜宪点头,道:“据那樊攀说,杨家被满门抄斩。只是不知道杨俊是因为腰带的事被连带的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
李谦久久没有吭声。
姜宪叹气,上前轻轻地搂了李谦的腰,把脸埋在了他的肩头,道:“你说,这件事要不要跟李家打声招呼?”
杨俊肯定和李道的私交很好,要不然当初也不会为李道牵线搭桥了。
“那是自然!”李谦有些郁闷地道,又说起杨家的事,“江南那边的消息还没有传过来,得派个人去打听打听才是,看杨家还有没有幸存之人。再就是那个樊攀,能比我安排在江南那边的人更早的把消息送过来,也是个人物。我让人去探探他的口风,看他愿不愿意留下来为我效力。”
姜宪轻声道:“你是想在禁卫军里安放一颗棋子吗?若是赵啸不知道这腰带诏还好说,若是知道了,只怕禁卫军会被清洗,你与其让那樊攀去策反禁卫军,还不如让你安放在江南的人想办法联系高家的人或是禁卫军中对金海涛、赵啸不满的人。”
提到了金海涛,李谦就觉得头痛,道:“只怕是金宵那边我们也要说一声。”
姜宪道:“你倒不用担心金宵。他和金海涛虽是父子,但各为其主。就算是你南下,九边却是动不得的,镇守九边的那些总兵更是动不得。我倒觉得你这个时候该想想到什么地方征兵才好。你现在手里的十万人马,我估算着不够。”
李谦不想姜宪为这件事担心,笑着打岔道:“哎呀,你居然会算这些了?你是怎么算出来的?”
姜宪斜睇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这还是前世李谦告诉她的。
她犹豫着要不要趁这个机会把自己最重要的秘密告诉他,可转念一想,前世这个时候她已经不在世了,这世道又被她改变了很多,以后的事她根本就不知道,全凭做人的经验了,告诉他也没有什么用了,何必再让他跟着自己不快。又想,她前世是什么时候没的?她不是应该很担心或是情绪很低落吗?怎么就不知不觉地过去了呢?
姜宪算了算时间。好像就是太皇太后生病殡天的那段日子。
她只顾着伤心了,却把自己的死期抛到了脑后。
或者是,她更希望和李谦像现在这样走下去,怕现在的所有一切都是黄粱一梦,所以不敢去多想,不敢去多问,下意识里希望它慢慢地都消失在无情的岁月里。
姜宪有些走神。
李谦还以为她是今天受到的冲击太多——先有樊攀,后有衣带诏和杨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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