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是是是是!”监狱长掬着一脸肥肉,挤出一个笑来,说话带着浓重的山西本地醋味,“部长大银摔的四,您瞅俺这熟么银合适,您尽管辣走,俺亿万个支持!来来,去把所有值班的都喊进来……”
“别别!”郝志摇了摇一根手指,“我要的不是警察,而是你监狱里的犯人!”
犯银?监狱长一愣,咽了口唾沫,犯银……也行,您瞅要男滴是要女滴?
郝志就把手上的资料扔了过来:“安排这几个人就行了,为首的那个姓龙的,今天晚上单独提审,我要过过堂!”
午夜两点……
监狱的牢门咔啦一声巨响,所有的犯人都被惊醒,紧张地一个骨碌从床上爬起来,隔着栅栏朝外张望,只有龙四一人,翻了翻身,眯起眼睛看了看,又睡了过去。
“龙四!”两名当值的狱警拿手里的警棍当当地敲铁栅栏,声色俱厉地吼他。
龙四翻了翻身,懒洋洋地坐起来:“大半夜的不让睡觉,干吗呢?”
少废话,有人要见你!
“哟!稀罕,看来本少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
“别做梦啦,你犯那罪都够机关枪突突的了……”睡在隔壁铺上的一个汉子嗡声嗡气地笑他。
“你看,你还不信吧,我这种人,三亲六故都死绝了,在这个节骨眼上,有人要见我?开玩笑……不定是想利用哥干点什么!”
狱警心里咯噔一下子,这家伙看着是狂放不羁,脑子可是一点都不混。
但是郝志安排的,暂时不能说出他的身份,所以依然还是很强硬的把龙四给架了出来,打着沉重的手铐脚镣,哗啦哗啦地在午夜的走廊上趟过去。
会客室的铁门嘎啦嘎啦地拉开,高高的房顶上只有两道光束照射下来,来人坐在长桌的另一头,一身黑色的西装,面目看不清楚,空气中有细微的杂尘从灯光的光柱中缓缓飘过。
龙四回身,看两个狱警小心地退出去,屋子里就只剩下两个人,一边的墙上是巨大的单向玻璃,映出巨大漆黑的空间和两张鬼影一样的脸。
聪明的人不会先说话,龙四索性趴在桌面上,假装要睡觉,对方果然憋不住,对他说:“你犯了死罪!”
“又如何?挖点煤烤包子吃也是死罪?”龙四嘿嘿一笑。
“我给你一个活下去的机会,只要……”对方的话还没说完,龙四猛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吓了他一跳,就连门外的狱警都差点没冲进门来。
“绕这么多弯子有意思吗?”龙四问。
“你可能不明白我在跟你说什么,这是你改过自新的……”
“回答我的问题,有意思吗?”龙四根本不管对方说什么,又问了一遍。
“你……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谁问你了?”龙四嘿嘿冷笑,然后转头面向那块大玻璃,“郝志,你个孙贼!来就来了,还跟你四哥这装神弄鬼儿的,不怕我骂你八辈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