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薄司言冷笑着,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
施佳茵已觉得胜券在握,腰板挺得更加地直,话也说的更加地肆无忌惮,“薄司言,你是可以觉得我说的话好笑,也可以对我的话不屑一顾,但这样,就得牺牲掉你心爱的宁夏了,我也很想知道……当她过去的丑事曝光在人前,当她知道,你就是当年那个毁掉她清白的男人,她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薄司言垂了垂眼皮,黑眸里极快地略过许多情绪,而他的脑海里,则是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宁夏曾经与他提及那不堪回首的过往。
他知道宁夏有多么憎恨曾经的那个男人,也就是他……
尽管他并不知情,但宁夏执念地恨了这么多年,哪怕现在提及,都能够感觉到她浓浓的恨意。
当年,她的人生被他无意毁了一次,这一次……他无法再当这个刽子手!
而且,那是宁夏最最不愿意被揭露的一块伤疤,他又怎么能允许,让她的伤疤暴露在阳光下?
施佳茵的这一步棋,确实抓住了他的软肋,让他不能和之前般,杀伐果断!
薄司言沉吟了一分钟,才冷冷启唇,“我需要一点时间。”
施佳茵几乎是大笑出声,“薄司言,薄大少爷,薄上校啊……没想到有一天,你竟会真的为一个女人而绊住了手脚,你这样,怎么能让我不恨宁夏呢。”
“不过没关系,她宁夏的好日子也就到此为止了,我可以给你一天的时间整理,司言,不要再让我等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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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司言面无表情地从包厢里走出去的时候,眼角的余光似是扫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快速地闪到了拐角处。
然他看过去的时候,哪儿却空无一人。
他也没有什么心思深究,直接收回了视线,迈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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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夏开着车回到别墅门口的时候,见门口一阵骚动,所有人围聚在一起,人挤着人,极是混乱。
她失神的目光看过去,隐约见到小哭包被那些如狼似虎的记者们围堵在中间,话筒摄像头全朝他伸过去,他吓得缩在中间,抱着脑袋蹲在地上大声地哭。
他不应该在别墅里吗?怎么会在门口?
“小哭包!”
宁夏一惊,惊慌失措地推门下车,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死命地将那些记者拽开,挤了进去,一把将薄乐乐抱在了怀里,用她娇小的身躯为他挡下了所有的伤害。
见到宁夏出现,那些记者更是兴奋,话筒都要戳到她的脸上去了,“宁夏,你是不是插足了薄司言和施佳茵的感情?还抢走了她的儿子?”
“宁夏,你这样护着薄司言和施佳茵的儿子,是不是想让他接受你,方便你嫁入薄家?”
“宁夏,你已经认祖归宗,现在你是施家的二小姐,与施佳茵就是亲姐妹,你这样横刀夺爱,强取豪夺你亲姐的丈夫和儿子,你不觉得你很无耻很不要脸吗?”
记者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都巴不得将宁夏和薄乐乐剥下一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