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歇性?”
“嗯。就像精神病患者一样,有些是间歇性的。他们大多时候有病,当受了刺激的时候,就会清醒过来,抓紧时间做自己最想做的事情。”
“难道说,我公公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自杀吗?”陈栀难以置信地问。
卓易凝重地皱眉,他想,应该是这样的。
陈栀也肯定是这样的,太可怕了,公公最想做的事情,竟然是自杀。
“我以后,不会在他的面前提起我妈妈了。”陈栀内疚地说,“都怪我,要是爸爸因为我出了什么事情,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卓易微微笑道:“你也不能这么说。如果不是你救了他,说不定伯父已经伤害到了自己。再说,早点发现伯父的反常,也好早点做好准备,防止他做出自杀的事情。不然,以后等发现的时候,说不定都已经晚了。”
陈栀知道他在安慰自己,便对他笑了一下。
卓易离开之前,又重新给她包扎了一次,开了一些药给她,建议了一些注意事项,才离开。
陈栀很想问他,知不知道离开人体的心脏仍然可以保存很久这件事。话到嘴边,还是没有问出来。
她还是去亲自问司夜吧,希望司夜能告诉她实话。
晚上睡觉的时候,手心很痛,伤口只是有点长,幸好不深,不然就得去医院缝针了。
陈栀疼得翻来覆去睡不着,一直折腾到大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去。一大清早,她还没有醒来,就感觉有额头有些痒,然后是嘴唇。
有人握住她的右手,抬起来,在亲吻她的手腕。
陈栀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便看到司夜正蹲在她面前。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她忙坐起身子,吃惊地看着他。
司夜起身坐在她身边,手握着她的手,皱眉看着她包得厚厚的手掌,“刚回来。”
“刚回来?你不是要过几天才回来的吗?”
“昨天早上接到你受伤的电话,就赶回来了。”司夜淡淡地说,又心痛地问:“伤得严重吗?我们去医院检查一下。”
陈栀怔怔地看着他,不可思议地问:“你听说我受伤了,所以丢下工作马上赶回来了是吗?”
司夜抬头,黑眸与她对视,他毫不在意地开口:“工作没有你重要。”
陈栀一阵感动,司夜如此重视她,她该不该问出来呢?
“坐了很久的飞机,累了吧。你睡会吧,我的手不痛,你不用担心。”算了,还是让他休息好了再问,她真的不忍心现在就问出那些话。
司夜凑过来吻了一下她的唇瓣,低低笑道:“你有这句话,我就不累了。来,我帮你换衣服,帮你洗漱。一会我们去医院认真检查一下。”
“你都不问我是怎么受伤的吗?”
“我都知道了。爸的病情,我会找专家重新给他诊断。昨天,辛苦你了,要不是你,爸说不定……”
“不!”陈栀急忙摇头,“是我的错,我不该在爸爸面前提起妈妈,不该刺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