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么一丁点意思,谢迁此时神色黯然,心里更加闷闷不乐。
刘健勉强笑了笑,便又道:“他的儿子,也正赶往南京,天子钦赐准他守制之后,官复原职,不再贬去穷乡僻壤之处为官了,这是天子的恩德……不过眼下却还有一个麻烦,此事大家都是晓得的,老夫最担心的是,王公仙逝,那恶贼叶春秋狗急跳墙,贻误了丧事,若是如此,当如何是好?南京那儿,已经在处理了,连魏国公都亲自出了面,可是老夫看了奏报,说是这个小贼狡猾如狐,使人无从下口,哎……”
想到这里,便开始唏嘘。
王公生前何等风光,这临到死来,却是……
刘健摇头。
啪。
谢迁拍案而起,把一旁老神在在的焦芳吓了一跳,却见谢迁怒气冲冲道:“事到如今,还有什么说的,此贼该当千刀万剐,也难消我心头之恨,魏国公到底做什么吃的,调动了南京全城的军马,竟连一个小贼都拿不住,还有南京兵部,五军营,厂卫,这些人,都是酒囊饭袋吗?而今事情紧急,他们就这样懈怠吗?不成,老夫实在看不下去了,明儿我就启奏陛下,要去南京,这件事,绝不能善了,同时,要给魏国公下条子,若有必要,但凡可以拯救王家家人,可便宜行事,即便将那叶春秋就地格杀,也在所不惜!”
他一声咆哮,声震如雷。
却把一个要进来奏事的书吏吓了一跳。
刘健心里苦笑,冷不丁见了外头要进来的书吏,道:“赵书吏,何事?”
那赵书吏心惊胆战地进来,很是小心翼翼地看着谢迁,谢迁对他冷哼一声,反而是焦芳对他抿嘴一笑道:“赵书吏勿怕,谢公只是在言事而已,有何事要奏吗?”
赵书吏道:“南京那边,又有了奏疏,只不过……只不过……”他吓得满头是汗,像是见鬼了一样。
一听到南京来了消息,谢迁便激动起来,一下子冲过去,将奏疏抢来,禁不住道:“一份奏疏,怎的这个样子。”
赵书吏却满是惊恐,几乎吓瘫了,一屁股坐地。
刘健和焦芳都觉得奇怪,赵书吏能来内阁里当值,虽只是小吏,却绝不是一个如此不经事的人,就因为谢迁的暴跳如雷就吓成这样子,是不是太蹊跷了。
这时,谢迁却是呀了一声,竟也满脸惊恐,一下子把奏疏抛在了地方,他瞪大眼睛,吓得不轻:“王公……王公……是王公……”
王公……
王公过世了吗?
这有什么好惊讶的,酝酿了这么久,大家早就有所准备了。
这谢阁老平时不都是天不怕地不怕,怎么今儿……
谢迁有点扯不清楚,却还是期期艾艾道:“是王公的奏疏……王公上奏……”
刘健和焦芳二人顿时色变。
王公怎么可能上奏?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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