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愤恨的心思,反而和他们说笑了几句,显出自己的雅量。
不过有的人却未必有这涵养了,焦黄中恶狠狠的瞪了叶春秋一眼,一脸恼羞成怒的样子,今儿他是最吃亏的,原本是十拿九稳的状元不翼而飞,还被天子当众狠狠的鄙视得体无完肤,现在名次尚未有定论,还得等过两日皇榜出来,这使他很是难堪,同时也为自己的仕途而担忧。
被陛下当庭怒斥了一顿,这个卷子还能不能名列前茅就有点儿悬了,若是能保住二甲倒也罢了,若是挂了后尾,甚至成了三甲,即便自己的爹是内阁学士,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偏袒,而一旦入不得翰林,不但丢人现眼,而且即便有焦芳在背后运作,却也少不得可能放到外地去磨砺几年。
做官和考试一样的道理,起跑线尤为重要,在起点就落后于人,就免不了要遭遇天花板的问题,就比如叶春秋,一旦中了状元,就算背后没有推手,可是起始点便是一个翰林,即便没人喜欢他,熬几年资历,也不是别人能比的,他又年轻,混个二十年,怎么说也能有三品的高位。
可若是你考的不好,成了三甲,外放去做了县令、县丞,即便有人不断晋升你,二十年的时间,除非有什么显赫的政绩,怕也难以能够进京,和叶春秋比肩。
他的父亲,可是很希望将来焦家再出一个阁老的,可是现在看来,却有些悬了,因而焦黄中心里恼怒非常,又见叶春秋和众同年打成一片,便气不打一处来,上前假笑,朝叶春秋行礼:“噢,见过状元公。”
叶春秋对这个家伙颇为警惕,自然不会随意露出什么破绽,便谦虚的道:“皇榜未出,黄同年言之过早,春秋惭愧得很,误打误撞,侥幸策论蒙陛下垂青,实是汗颜得很。”
这一番话,让焦黄中有点儿恍然,便不禁觉得失望起来。
他原料叶春秋一个奉化来的乡下子弟,没有世家和书香门第的熏陶,很容易就会在得意之下忘了形,何况他年纪又小,给他挖个坑还不容易?谁晓得这小子倒像是人情练达的中年人一样,竟是油盐不进,不给一丁点机会自己。
边上的同年听了叶春秋的话,纷纷赞叹:“叶同年太过谦了。”
焦黄中脸色阴沉,偏偏又无话可说,只是淡淡道:“是啊,状元公莫要如此,这皇榜迟早要贴出来的,嗯,我还有事,告辞。”他意犹未尽,又添了一句:“实在不是怠慢,只是家父有一些政务,急需处置,我从旁协助一些,为父亲分忧,真羡慕你们的悠闲。”
这话里头,优越感满满,一下子就暗示了自己的身份,有个内阁学士的爹啊,跟你叶春秋是不一样啊,你们啊……还太嫩。
叶春秋抿抿嘴,没说什么,其实有时候他很能理解焦黄中的感受,虽然这个人讨厌,可若换做是自己煮熟的鸭子飞了,多半也不可能给人什么好脸色。
只能说他的气量狭小罢了,当然……这个家伙对自己恶意满满,才来京师,就得罪人了。(未完待续。)
<div class="adread"><script>show_read();</script></div>
<div align="center"><script src="/Ads/txtend.js"></script></div>
</div>
手机用户请浏览
http://m.bixiabook.com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书架与电脑版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