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难道就要是她的一辈子了吗?
母后说的话,果然都是对的,男人的话就是骗人的。
说好的,敬她,重她,爱好,护她一生,果然都是说的好听的,不能信!
“公主,需要子琰帮忙吗?”若敖子琰只说话,不动手,轻笑等着某个小女人主动相求。
芈凰微恼,反正已经在他面前毫无脸面了,索性破罐子破摔,甩手不绑了,“那你还不动手?”
“呵呵,夫人有求,为夫无所不应。”子琰笑吟吟地答应,丝毫不介意芈凰此时流露的小脾气,反而甚觉这样的她才真实,而不是戴着一张表面温顺的面具。双手把芈凰半举起来,又前后转了个半圈,面对着她后背露出来的轻薄蓝色丝绸小衣,目光沉了沉,才用修长如竹的手指捏起两段衣带,勾起两片骑装的马甲,穿针走线般穿过一个个衣带孔,将她的小衣严密地包裹在马甲中,然后细细地整理每个衣袍的褶皱使之归整,看起来根本没发生任何事的样子。
“说的好听,真不知道刚才欺负我的是谁。”芈凰嘟囔着嘴,小声哼哼道,若敖子琰仿若未闻,嘴角的弧度却弯的更大,有条不理地整理完骑装,又左右一抽发簪,松开了那头乌黑的长发。
仿佛受惊的小鸟一般,芈凰捂着胸前的长发,一脸防备之色,“你又要干什么?”
摇了摇手中的金簪,发出金玉的翠响之声,子琰无奈地道,“当然如果你不介意以你现在这副样子出去,可以不梳头!”
警惕的看了他一眼,确定他并没有半分像刚才那样想要袭击她的样子,芈凰才扭过头,只留一个黑压压的发顶对着他,“那快点吧,我们还要回去呢!莫要让大家久等了。”
从腰带的夹层里,掏出一把袖珍型的珍珠白玉梳,白玉梳的反面镶嵌了一面银质打磨光亮的银镜,一丝一发都纤毫毕现,十分特别,修长的手指握着玉梳穿过如瀑的长发归为一拢,然后轻巧地挽至发顶绕了一圈然后两圈,最后成了一个望仙髻,左右插上蓝色翡翠玉冠连步摇,长长的蓝色米粒珠窜再次直垂在两鬓,叮咛作响。
看着镜中重新梳好上妆的自己,芈凰觉得这个她和上午又有了些不同,说不出来,似乎镜中的美人还是灵动非常,只是多了几分忸怩的娇态,粉面桃腮玫红双唇,“你这手艺还真不错,和司琴的有一比!”
“本公子这双手可是从来没挽过发的,今天可是第一次。”
“真的假的?”芈凰前世今生两世也学不会这繁复的女子发髻,每次若是自己都直接扎个男士发髻了事,尤其在军营中更是,为了避免被那些大老粗围观,都是一副男子装扮。
“本公子难道会说妄语!”若敖子琰不屑地道,对这个不相信自己的女人十分不满。
“哼,自恋!”轻哼一声,没见过他这么自恋到了如此极致的男人。
“你难道没觉得现在的样子和早上不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