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什么好说的了。
对霍晋霆的心,就此停止了。
这天以后,孟清歌该出去找工作就找工作,该找房子就找房子,总要为以后打算不是?
但她想象的以后,按照云瑶那颗迫切的心,她以为会很快就到来的,但一直没有到来。有时候霍晋霆会不归家,但这都无所谓了,她已经不需要再每晚等他,也不需要在他没有回家的时候出去找他。
各过各的。
孟清歌改了简历,把在霍氏的工作经历,以及之前在那件小贸易公司的工作经历都删除了,然后把在蓝天工作的时间一直改到了现在。没过几天,她就接到了公司的电话,通知她去上班。
算是解决了她心头一件大事吧。
过了一会儿,房屋中介也给她打来电话,说她之前看中的那套小公寓,房主愿意便宜租出,只等她过去签约交租了。
孟清歌想,跟霍晋霆摊完牌,一切都顺利了很多,好像老天爷都盼着她快点分似的。
八月过后,进入九月,天气还留有余暑,孟清歌把公寓打扫干净了,一身热汗,但心情轻松了很多。
看着窗明几净的小公寓,虽然小了一点,但完全是自己的空间,只要她再稍加装饰,就是她跟妮妮一起温暖的小家了。
想到妮妮,笑容渐渐从她的脸上沉了下来。
手机在窗台上震动了起来,孟清歌回过神,快步走到那边拿起电话接了起来。还未等她开口,电话那端的人就已经叫嚷了起来:“孟清歌,你到底在干什么!你马上给我倒南湖路这边的别墅来!”
根本没有给她回话的时间,“吧嗒”一声,电话就掐断了。
孟清歌愣了一会儿,霍老太太要她去南湖路的别墅做什么,那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过去了。
她没有开车子过来,到了楼下叫了一辆出租车就赶了过去。车子在门口停下,孟清歌付了车费,往门口走去。大门开着,院子里空荡荡的,并无人影。
她跟霍晋霆搬到霍家老宅的时候,还有一些东西留在这边,当时想应该很快就搬回来的。别墅有老赵留在这边看着,但霍老太太叫她过来干什么?
别墅里屋的门也径直开着,孟清歌走进去,就见霍老太太坐在沙发上,云瑶跪在地上,被泼了一脸的茶水,茶杯就在她跟前碎的四分五裂。
不用说,云瑶的那杯茶水就是霍老太太泼的,水滴顺着她的头发一滴滴的往下流淌,湿透了她的前襟,她也不敢擦,只跪在那里不停的抽泣着。
“伍姨,你原谅我吧,我真的很爱晋霆,我不能没有他……”
她一遍一遍的说着,伍千叶听得烦不胜烦,手指一挥,大吼一声:“你闭嘴!”
她喊得中气十足,严厉的模样一下子就叫云瑶闭了嘴,肩膀在那里一耸一耸的,根本不敢再发出一点声音。
“妈。”孟清歌走过去,对着霍老太太叫了她一声,暗想霍老太太怎么来这儿了。
伍千叶见到孟清歌,大声责骂了起来:“孟清歌,你这个霍太太是怎么当的!这种女人住到家里来了,你都不知道吗!”
如果不是赵婶通风报信,她都不知道,云瑶这个小贱人竟然已经住到家里来了!
孟清歌不是完全不知情,赵婶几次暗示过她,但她没有理会,都刻意避了过去。因为关于霍晋霆的,她已经不想再听,却原来,他真的把人接到这里来了。
也是,郊区别墅偏僻,而这栋别墅本来就是霍晋霆为了霍以凝买的,她的母亲住进来,也没什么。
只是,这是霍老太太不能容忍的。
孟清歌看了眼云瑶,再看向霍老太太,很是无辜的道:“妈,我是真的不知道晋霆怎么会把她接到这里来。”
她低下头,嗫嚅着嘴唇,很是委屈的样子,一边拿眼偷偷的瞧着云瑶。
她被霍老太太吼得不敢发出一点声音,脸上的茶叶也不敢擦,碧绿的茶叶贴在脸上,很是可笑。
孟清歌想那杯茶应该不是很烫,茶叶没有泡开,云瑶的脸也没有烫红,想来,她泡茶水的时候,就已经料到霍老太太不会喝那杯茶了。
孟清歌没想过自己要当一个老好人,自己退出的时候,还要帮助他们圆满没有阻碍。霍老太太的心结是不会解开的,她也不会在退出的同时,还要替他们说上几句好话。
伍千叶是真的被气得不轻,一只手抚着胸口顺气,狠狠的瞪了一眼孟清歌:“你去给我倒点水来。”
孟清歌连忙转身去倒水,伍千叶喝了一口,便把茶杯重重的顿在茶几上,对着云瑶道:“这个茶,也要看谁倒的,我才会喝。”
她似乎看云瑶一眼都觉得眼睛疼,看过一眼后就站了起来,对着孟清歌道:“我不想再见到这个小贱人,霍家的地方,不许她踏进一步!你把她给我处理干净!”
伍千叶对孟清歌这次是很失望的,但当着云瑶的面,她肯定不会太数落自己承认的儿媳妇,她最后道:“你把她处理干净了,再马上给我回来,我有话问你。”
老太太说完,一点不想停留的就走了,她怕自己控制不住,把小贱人弄死在这里。
霍老太太一走,云瑶马上就从地上站了起来,她不想在孟清歌面前丢了面子,可因为跪的太久,她才站起一点,就重新跪了下去,幸好跪下时,她用手撑了一下,才不至于太狼狈。
孟清歌冷眼看着,没有上去搀扶她一下,看着她一脸愤恨的抹掉脸上的茶叶,擦干头发上的水珠。
“孟清歌,你够狠,在这儿等着我呢!”云瑶怨毒的眼神看过来。
孟清歌冷冷一笑:“比起你,我什么都没有做,是你想要的太多。”
她没有理会赵婶的暗示,但有意让赵婶透露给霍老太太,让她过来这边。她想要安静的过她的生活,云瑶得到她想要的,如此而已。
先说一句,剧情到这里,孟清歌不是黑化,而是觉得她不应该是一个毫无反抗的善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