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如意见到这张老面孔,对着他微微的苦笑了一下。这六年里,一直都是他在照顾她。
陆天朗就在她的身后,对着严程道:“你去裴小姐那边,帮她把她的行李拿过来。”
严程点了下头,立即领命而去了。陆天朗挑起裴如意的下巴道:“回去以后,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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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吃过午饭,孟清歌去买了些手札,回来的时候简应琛已经办好了退房。他们一起坐到车上,像来时一样,孟清歌跟妮妮坐在车后座,妮妮趴在窗户上,看着那座大佛越来越远。
孟清歌没有特意去跟陆天朗道别,只给他发了条信息道谢,就像来的时候,互不打扰。
两个多小时以后回到简家。
妮妮高兴的拿着她挑选的一只佛手送给田婶:“田婶田婶,卖这个的叔叔说了,这个佛手是福寿的意思。田婶你拿好了,天天摸一摸,就是福寿到手了。”
小丫头把小贩说的话记得一字不落,逗的田婶乐呵呵的。
出去玩一趟还是很累人的,孟清歌揉了揉后腰拍了拍妮妮的小脑袋,让她跟着她去补睡午觉。妮妮也有些困了,小尾巴似的跟在妈妈的身后。
孟清歌换完了睡衣,房门敲了两声,田婶端着两杯热牛奶进来,神色还是那么的紧张兮兮的。
江琪并不在家,田婶还是这幅神情就奇怪了。不过显然她要说的事情不想在简应琛的面前说。
孟清歌挑了挑眉毛:“田婶,有事?”
田婶转身先把门关上了,孟清歌拿了一杯牛奶让妮妮先喝,然后她走到阳台那边。
田婶看着她把牛奶喝了,看了一眼房门的方向确定没有别的什么人进来才说道:“太太,不是我多事啊,我是看着不对劲才忍不住要说的。”
孟清歌笑了一下道:“没事,你说。”
田婶这才开口道:“昨天在你们走后,那个陶小姐又来了。她来的时候还带了一只那么大的狗。”
田婶比划了一下,就是常见的泰迪。
“那只狗皮的很,趁着没人看住它的时候就跑楼上来了,跑到你的房间。”
孟清歌轻轻的皱起眉头,难怪她看到她房间里的被套被褥都换过了。“那只狗在我床上尿了?”
“光是那样我也就不说了。”田婶皱着脸嘟嘟囔囔,“我看那个陶小姐分明是故意的,她是找了借口要来你的房间。”
“我的房间有什么可看的。”孟清歌笑了下,陶晴估计是想看看她是不是跟简应琛同房。可她跟简应琛分开睡,江琪应该跟她说起的,她还要来亲自确认一遍?
“那只狗到处乱跑,她就在你的房间里故意乱翻抓狗,你说狗就算乱跑,会开抽屉会开衣柜吗?她连那些地方都翻过来了,肯定不安什么好心!”田婶生气的说道。
那陶晴就不只是来看看她跟简应琛是不是同房的问题了……
孟清歌的眉毛拧了一下,想到了什么,她把杯子塞到田婶手里,马上走到衣柜那里打开,手往里面一摸——
她的神色一变,田婶跟在她的身后,紧张地道:“是不是少了什么?我就看到……就看到那个陶小姐好像拿了你的一张什么纸头去找简夫人了。”
陶晴在孟清歌的房间抓狗,田婶当然要看着,只是她一个下人,那个陶晴气场又大,她根本不能拿她怎么样,况且还有简夫人给她撑腰。
田婶就把她看到的事情如实说了,具体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一张什么纸。
孟清歌已经恢复了平静的表情,对着田婶道:“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随她去吧。”
“哦。”田婶还是有些不大放心,但看她神色淡然也就没再说什么。
大概是她多心了吧。
田婶离开以后,孟清歌坐到床上。
陶晴拿走的是她最初的验孕单。她把这张验孕单拿去给江琪看,不知道她又想掀起什么风浪。
不过,不管她想怎么样,最终的目的都是逼着她离开简应琛。简应琛已经答应离婚了,她想翻出什么浪花也没有用了。
可惜了,她把那份离婚协议书放在包里忘了收进抽屉了。如果那时陶晴看到了,就省的她演出好戏了。
孟清歌掀开被子躺进被子里。
妮妮已经睡着了,小丫头的眼睫毛长长的,像是小扇子似的,肉呼呼粉嫩嫩的小脸看着就可爱。
对她来说,妮妮就是她全部的世界啊。
孟清歌亲了小丫头一口,小丫头哼哼了一声,翻了个身睡得更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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