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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时明白过来,柳筱这是在帮自己争宠。
“多谢太子妃!”如果说之前对柳筱还有些怀疑的话,此时她是真的百分百信任柳筱了。
“不用。”柳筱浅浅一笑,“娘娘应该也知道我的要求。”
“不就是重振萧家和对付骆家嘛。我知道的。”岑贵妃忙答道。
“我们萧家的事情太过敏感,娘娘先不用跟陛下提。”柳筱开口道,“只要帮我好好对付骆家就可以了,毕竟只要骆家没落了,我们萧家自然会得到更多的资源。”
“好,我明白了。”
看着眼前的岑贵妃,对这一本舞谱爱不释手的样子,柳筱心里冷笑。
果然,这岑贵妃有的只是小聪明,又太自负,稍微给些手段,便会被利用了。
拿过丹药和舞谱之后,岑贵妃便迫不及待地要回去练习了,柳筱也打道回府。
一回到府里,鬼医就忙不迭地拦住柳筱,问这岑贵妃得的是什么病。
鬼医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医痴,柳筱不论给谁看病,他都会问症状和开了什么药方,柳筱对此也早就已经习惯。
“不过是麝香而已,低劣的手法,我给了她这个药。”柳筱随手丢了一个药瓶子给鬼医,就忙不迭地去房间里看君小六。
“切,就麝香啊,我还以为是什么有趣的疑难杂症呢。”鬼医无趣地砸了咂嘴,便随手拿起柳筱给自己的那个药瓶子打开闻了一闻。
这一闻,他整个人愣住了。
“柳筱!”
伴随着一声鬼哭狼嚎,鬼医整个人就如同旋风一般地冲到了柳筱房里。
“你竟然把这个药给岑贵妃吃?”鬼医拿着手里的丹药,难以置信地说道。
“不错,怎么了?”柳筱看着君小六在蚌壳里熟睡,随口答道,“这个药的确能治好麝香引起的不孕之症。”
“可这药里还掺着别的!”鬼医依旧是一脸震惊,“你就不怕岑贵妃给别的药剂师看?”
“她如果有别的药剂师可以信任,就不会连一个简简单单的麝香都解决不了了。”柳筱毫不担心地说道。
柳筱说的好有道理,鬼医一下子无言以对。
又看了看自己手心里的那瓶药,鬼医还是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
“果然最毒妇人心,我还以为柳筱你是什么仁医呢,没想到毒起来,比我这个老头子还毒。”鬼医感慨着,“竟然拿活生生的人去当毒药毒害君临海,你当真那么恨君临海?”
听到这话,柳筱蓦地停止了抚摸君小六。
“恨?这个词说得太简单了。”柳筱冷冷道,“萧家的今天,白易寒的今天,都是拜他所赐,你说我有多恨他?”
两个家族的仇,怎么能用一个恨字来表达。
所以哪怕牵连进了无辜的岑贵妃,她也在所不惜!
……
接下来的日子,柳筱便是静静地等待。
不过半个月的功夫,宫里就传了消息出来,说岑贵妃又得宠了。
与此同时,宫外郑容那边,也有了新动作。
兵部的人,以君黄旗这些年军饷过多为由,直接削弱了他们的军饷。
这个命令一出,帝都又是一阵风起云涌。
君临海被气得不轻,刚好在这个紧要关头,岑贵妃又跑过来说,她怀孕了。
这本来是个好事,可偏偏,岑贵妃之前那么多年都没怀孕,如今突然怀了,总让人觉得有些奇怪。
岑贵妃自己也是支支吾吾的,想说什么又不说的,明里暗里都在暗示之前是有人在害她,她才没怀上孕。
这些日子来,岑贵妃凭着几只舞,可是又成了君临海心尖儿上的人,如今听她说有人害她,君临海顿时气急了,命人彻查。
这一查,竟然查到了皇后的头上。
而且偏偏,这皇后,也是骆家的人。
顿时,骆家又被推到了风口浪尖。
一直以来的怀疑和积怨,加上这一次性的爆发,君临海终于忍无可忍,宣骆冰进宫。
正殿之中,空空荡荡。
高座之上坐着君临海,身边站着他的心腹太监。
底下的空地之上,跪着骆冰。
“骆冰,你现在可真好,真是太好了啊!”君临海冷冷开口,语气里满是愤怒,“是不是这几年骆家过得太安稳,让你们都忘了自己是谁了!”
听到君临海这话,底下低着头的骆冰眼色一冷。
四大家族之中虽有君臣之分,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平起平坐,可偏偏君临海以为自己成了皇帝之后,便是真的九五之尊了,对四大家族里任何人都是睥睨的态度。
这让骆冰心里真是厌恶到了极点。
“陛下这话说得我不明白。”骆冰面无表情地答了一句,语气里听不出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