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甚至还需要抱着。所幸一些稍大的孩子还能够帮忙,就算是如此张文雅也是需要不停的跑来跑去,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就像是一位慈祥的母亲,总是担心自己的孩子。孙清云看着这一切,脸上写满了心疼。他觉得张文雅过得太苦了,每天休息的时间绝对不超过三小时,而且从来不会享受,就连这个圆木桌还是孙清云强烈要求买回来的,不然吃饭用的桌子便是那掀开床单的铁架床。
吃饭的场景很是热闹,一群没有亲情,只有友情的孩子唧唧喳喳的,说着天真的话题。张文雅给了他们能够幸福成长的空间,让他们有了玩伴,不然这些孩子悲惨的命运可以想象。孙清云看着张文雅微微有些发白的两鬓,心中如同千万把刀在切割,疼痛无比。他离开了房间,独自坐在门口,看着那白云苍狗,看着那再次开放的花朵。去留无意,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宠辱不惊,漫随天际云卷云舒。这句话是一句至理名言,说的是一种恬淡的心态。谁又懂这句话后面的凄凉呢?每一个男人都曾青春过,热血过,但是有了家之后为了那份责任,收住了脾气,散去了激情,平复了热血,每天吃饭,睡觉,上班,看孩子,……孙清云虽然没到那个地步,但是也相差无几,他甚至看到了自己的将来。
“金戈铁马从此不复兮时光一去不再来,柴米油盐长记心间兮壮志已销难回首……”孙清云用极低的声音吟唱着,仿佛真的成为了那有了老婆孩子,每天被责任束缚在家中的男人,那被封住了鞘的宝剑,锋芒不再显现。“云哥,刷碗吧,一会儿还要教孩子们唱歌呢。”张文雅拍了拍孙清云的肩膀,心中有些不忍,他知道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每天柴米油盐是什么样的感觉,那还不如杀了他们。她也明白了孙清云对她那深深的爱,为她抛弃了一切的无私。“好,小雅,你注意身体,不要太累了。”孙清云摸了摸张文雅的脸颊,转身离去。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只没有耳朵,一只没有尾巴,真奇怪,真奇怪……孩子们一起唱!”张文雅站在前面,唱出了很老很老的儿歌。“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只没有耳朵,一只没有尾巴,真奇怪,真奇怪……”孩子们稚嫩的歌声响起,站在最后的孙清云有了一种要落泪的感觉。这首儿歌不知传了多少代,院长小时候在听,自己小时候在听,这些孩子如今也在听。这首歌中寄托了几代人对陌生人的大爱无私,寄托了几代孤儿院院长的良苦用心。每一个孤儿院的院长都是这里曾经的孤儿,他们用最直接的方式将这份爱传递了下去,那就是一生的守护……
代价是一生的孤独,他们需要经历索然无味的一生,陪孩子玩,为孩子做饭,教孩子简单的东西……他们最快乐的时间,也是最痛苦的时间就是看着孩子长大后离开孤儿院。有的孩子还会回来看看,有的孩子永远不会回来了。总有一个孩子会留下来,舍弃自己的一生承担那责任。他们或者是她们抛弃了多彩的人生,拥抱了无私的爱。这所孤儿院历经了数十载的风吹雨打,翻新了再翻新,从未换过地方,因为每一位院长都希望从这里走出去的孩子能够回来看看。有一些老人在经过这所孤儿院时,会向里面遥望许久,他们在干什么呢,是不是曾经也是这里的一员呢?
孙清云有种感觉,自己也会成为这里的一代院长,与张文雅一起,将这份爱传递了下去。天色晚了,在张文雅的歌声下,所有的孩子都已经睡着。张文雅回到了他和孙清云的房间,这是一间简陋的屋子,里面只有一张床,一个脸盆,一面镜子,一个老式的家具。根据这屋子的情况来看,谁会想得到孙清云是个千万富豪,这一切驴头不对马嘴。张文雅有些步履飘忽,她实在是太累了,她每天都这样累,这样的日子不知过了多久了。“小雅,好好休息。”孙清云抱住了张文雅,张文雅枕在孙清云的肩膀上,二人相拥而眠,一夜无话。就像是那相濡以沫的老夫老妻,只剩下了以身相伴,不离不弃。
一晚上在昏沉的睡眠中度过,第二天,孤儿院来了四个陌生人,两男两女。开头的男的长相儒雅,一身白衣,手中摇着折扇,看起来就像是嚣张却又潇洒的公子。第二个是个梳着大背头的中年人,看起来是一位成功人士。最为吸引人的就是那两个女孩,两个女孩挎着彼此的手臂。一个有些天然萌,手上带着指套,就像是一位大小姐。一个打扮的略微有些成熟,两条大腿上都别着一把匕首,看起来就像美国科幻大片中的美女杀手,这位美女带着大大的墨镜。“老二!”“孙老二!”“二哥!”“孙老弟”……一阵喧哗声传来,四人挤进了孤儿院的大门,两个女孩子被小朋友们吸引住了,两个男人杀进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