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粗重的脚步声,打断了夜色中的宁静。
刚刚照料完芊芊的碧荷从屋子里走出,抬眼见墨修一人正独自坐在房檐上,想了想,便大吼了起來,“墨修…你给我下來…”
方准听着这突如其來的呼喊声,将自己更加深入的隐藏在了黑暗之中。
房檐上的墨修睁开眼睛,只是扫视了一下下面的碧荷,便再次的闭上了眼睛。
碧荷见墨修竟然对自己置之不理,怒火上涌的转身朝着后院跑了去,眨眼的功夫,她去而复返,将手中的梯子架在了房檐上,作势就要登上梯子。
她想她是疯了才会如此不顾廉耻的大半夜去纠缠一个男人,可就算是疯,她也不想后退,因为她想要告诉他,自己是多么的喜欢他。
听见响动的墨修再次睁开眼睛,见碧荷已经慢吞吞的爬到了梯子的一半,慢慢的拧起了长眉,怕打扰到年莹喜休息的他索性站起了身子,一步跃下房檐,大步朝着凤栖宫的院子外面走了去。
碧荷沒想到墨修竟然这般的冷漠,一时间委屈涌出心头上了眼眶,可饶是如此,她仍旧咬着自己的双唇笨拙了下了梯子,急跑着追着墨修出了凤栖宫的大门。
墨修知道方准就在附近,为了不给年莹喜带來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他才一直选择沒有用轻功,也正是这样,碧荷终于追赶上了他的脚步。
“墨修…”碧荷拉住他的袖子,托着他站在了原地。
墨修回眸,冰冷的垂眼注视着身后的碧荷,沒有任何的表情,“松手。”
碧荷被他冰川一样的视线冻的一个哆嗦,可她不但沒有松手,反倒是更加攥紧了自己的五指,“我不要…”只是这三个字,便让她落下了泪珠,看着那自己做梦都在想着的俊脸,她终是软下了口气,“墨修,我喜欢你。”
懒得与她纠缠的墨修拧眉,“知道了,松手。”
“你………”碧荷沒料到他竟然是这般的铁石心肠,一时间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哭着喊了出声,“墨修你怎么就这么倔?小姐岂能是你能喜欢的?你沒看出來小姐满满的一颗心装的都是皇上么?你这又是何必?”
“我的事情不需你管。”墨修被碧荷戳到了痛楚,浑身一震,“以后离我远点…”他说完,再不管她的感受,掌心用力的甩开自己袖子上的手,抬步飞进了附近的树林之中。
碧荷被墨修的力道推到在了地上,身子后仰的躺了下去,脑袋正巧磕碰在了地面得石头子上,使得她连开口的力气都沒有,便眼前一黑的晕了过去。
宫道上再次安静了下來,两个人影慢慢的从拐角处地黑暗之中走了出來……
随着月光的照耀,这两个人影渐渐从黑暗之中现身,清晰的面目借着月光愈加明朗,竟然是齐妃与蓝水。
齐妃看着躺在地上的碧荷,示意蓝水过去查看。
她本想着今儿晚上带着蓝水去凤栖宫看一看多日不见的年莹喜,顺便从年莹喜口中打探一下有沒有安阳侯的消息,毕竟现在皇上最疼爱的人是她。
可她沒有想到,竟然在凤栖宫的门口瞧见了这么一幕……
“娘娘,她好像是昏过去了。”弯腰探视碧荷鼻息的蓝色收回了手指,站起身走到了齐妃的身前。
齐妃听闻,点了点头,回想着刚刚碧荷的那些话,忽然一丝阴狠的笑意划过唇角,放眼打探了一下四周安静的宫道,亲自弯腰的将地上的碧荷搀扶了起來。
蓝水见状惊讶了一下,赶忙上前帮忙,“娘娘这是要做什么?”
“先把她扶回到珍宝斋,我自有用处。”
蓝水一愣,不过见齐妃并沒有继续说下去的打算,只能点了点头,费力的帮着齐妃一同搀扶着毫无知觉的碧荷朝着原路走了回去。
宣国皇宫,凤栖宫。
年莹喜这一觉睡得很是香甜,再次醒來的时候,已经是子夜时分,睁开眼睛见宣逸宁仍旧坐在台案后面批阅着奏折,无聊的打了个哈气,心里琢磨着要不要继续睡下去。
“醒了就起來吧,晚膳朕派人温着,想睡等吃些东西再睡也不迟。”蓦地,宣逸宁淡淡的话音传了过來。
年莹喜朝着台案又看了一眼,见他仍旧专心批阅着手中的奏折,无奈的坐起了身子,“宣逸宁,其实你不是吃五谷杂粮的吧?”其实你是吃电池的吧?
宣逸宁听罢,放下了手中的狼尖毛笔,疲惫的身子微微后仰,靠在了伸手的椅背上,抬首朝着她的方向看去,微微露笑,“朕倒是也想,只不过朕怕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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