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为命的姐姐,他朝夕相处四年的女友,她们是不是还活着。
“相北,你也想开点吧,像我这样多好,女人只要我看上眼的,一个眼神她就乖乖主动送上门来,我稀罕哪个,别的女人一个屁都不敢放。我看九妹就对你不错,虽然凶了点,嘿嘿,好了,我不说了,那伙抓住小七的人也快到了吧,我看看去,不能输了场子。”高达说着走了出去。
九妹?林相北无声的笑了笑,姐姐曾经说过,一个男人若想问心无愧的走的更远,请不要辜负那个一直站在背后等你回家的女人。
是父亲的做法伤了姐姐的心吧,自己又何尝不是因为父亲的行为,而对朝三暮四的人深恶痛绝呢?
他和玲玲还没有结婚,更不知道她现在是不是活着,坚持到现在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在坚持什么,或者,自己只是在维持一个希望,有这个希望在,自己仿佛和过去还有联系,还能见到那些朝思暮想的人。
“大当家,大当家——”一阵急切的喊声传来。
林相北皱了皱眉,望着气喘吁吁的来人道:“怎么了?”
“大当家,二当家让你赶紧过去,那伙人似乎不简单,他怕应付不过来。”来人道。
林相北一言不发的翻身上马,向山脚赶去。
手下们见林相北到来,立马让出一条路,林相北骑着白马,缓缓的沿着路向外走去。
只是向对面望了一眼,林相北立马感觉脑袋轰了一声,他是在做梦么,是的,一定是在做梦!
他不敢相信,他怕相信了一旦醒来,那残酷的现实会让他抓狂。
林相北终于在林染彤跟前停了下来,他翻身下马,一步一步的走向林染彤,在她眼前站定。
他伸出手去,他要摸一摸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真的。
“姐姐……”
“相北,相北,我就知道你还活着。”林染彤狠狠抱住了林相北,痛哭失声道。
之后是盛大的接风宴,就连林染彤带着人去苍茫基地他都紧紧跟随着,失去的太久,一旦得到总怕随时会失去!
再后来,中部的人一批一批的往这里迁移,本来地广人稀的西部渐渐热闹起来。
他渐渐知道他的姐姐,如今是多么耀眼的一颗明星,而她的身边,竟然还有那么多值得相交的朋友。
每当听到有人在议论常青藤的林染彤,林相北的嘴角都微微翘起,他真想告诉他们,那是他林相北的姐姐!
有兄弟说他变了,不像以前看着那么吓人了,会笑了。
有一天,林相北走在街上,却听到有人叫他。
“相北,相北,真的是你么?呜呜,我终于找到你了!”一个女子旋风般扑上来,长长的头发遮住了她的面容也遮住了他的眼。
林相北条件反射般往旁边一躲。
“相北,你,你不认得我了么,我是玲玲,是玲玲啊。”女子撩开头发,哭的梨花带雨。
林相北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女人,那张精致的面庞,并没有因为末世的残酷而损减半分,依然美丽动人。
“相北,你发什么愣?”朱玲玲嗔怪的跺跺脚。
林相北微微笑了笑:“玲玲,你看起来比以前还要漂亮。”
朱玲玲脸上骤然有了别样的光彩,一把挽住林相北道:“相北,能见到你太好了,你现在住哪里,快带我去看看。”
林相北微不可查的皱了下眉道:“我在等姐姐,你若是想去,改日吧。”
听到姐姐两个字,朱玲玲脸色一白,她怎么忘了,以他们二人的名气绝对是见过面了,这么说,那些事他都知道了?
朱玲玲很快笑道:“相北,恭喜你和姐姐重逢了。姐姐她——“
林相北忽然不想和这个自己深深爱过的女人纠缠下去:“玲玲,你不必说了,姐姐都告诉我了。你若是现在有困难,我可以帮你安顿下来找份活儿干——“
没等他说完,朱玲玲立马环住了他的腰,低低哭泣道:“相北,你想想我一个柔弱的女人想活下来,除了那样还能怎么办呢?我都是为了有朝一日能见到你啊,你不能,不能因为听了姐姐的一面之词就不要我了,呜呜。”
沉默了几秒,林相北轻轻把她推开,望着她的眼睛,嘴角微翘:“玲玲,我想你不只是为了活下去,而是为了活的更好吧。这是地址,你若是哪天愿意就去那里,自然会有人给你安排一下,我想我们以后就不必见面了。”
说完林相北转头向等待他的几个同伴走去,他不是以前的林相北了,一个没有多大能力的女人到现在能像朱玲玲这样穿着得体的衣服,面色红润,还不能说明一切么?
“相北,相北,你听我说,是你姐姐她明明有能力却不管我,才害得我没办法只得依附别人的呀,你知道的,她一直都不喜欢我——”朱玲玲急急拉着林相北的手。
林相北一下子挣脱朱玲玲的手,没有回头:“玲玲,你真的要把最后一份美好都破坏么?”
朱玲玲一下子愣在那里,脸色惨白如纸,她睁大了眼,似乎从来不认识这个男人,眼前的人,比以往更多了令她沉迷的气质,他还是以前那个对自己无限宠爱,自己有什么要求都答应的人么?
“相北,相北,我们的以前你都忘了么,你说过要娶我,这辈子只会有我这一个妻子的。”朱玲玲声嘶力竭的道。
她不甘心啊,来到西部她就听说白马寨的大当家叫林相北,这个名字同名的绝对不多,她处心积虑的制造和他的偶遇,特意以最好的面貌相逢,为什么结局却不在她意料之中呢?
林相北往前走了几步,终究忍不住回过头道:“玲玲,是我的错没有告诉你,我愿意这辈子只有你这一个妻子,前提是你也只有我这一个男人!”
说完林相北再也没有停顿,大步离开了。
“怎么,解决了?”早把一切看在眼中的林染彤问道。
“恩。”林相北点点头,尽管这样,可心里还是烦闷。
“切,那样的女人,有什么好为她难受的,值得么?”马晓燕抬着下巴,斜睨着林相北。
林相北看着梳着马尾辫,脸上还带着小雀斑却干净清爽的女孩子,点点头笑道:“你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