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教师开除出校,军人、警察吸食鸦片的,一律遣散,由于禁烟涉及到财政问题,除竭力清除欠缴外。还要在刷新吏治上下功夫,首先可以仿效辽宁进行政府改革,撤销州、府等两级,为省下直辖县,各厅分管;要切实考核,将人浮于事的冗员、反对革命的顽固分子清除出去,凡是反对剪辫的一律不得为官员,空余出来地衙门可以办学……”
秦时竹接着说:“空余的田地。可以让百姓种植棉花、甜菜等作物,一来有利于经济,二来有利于民生,晋南不是适宜于种棉花嘛,可以大规模推广。有了原料,到时候就可以办纺织厂……另外,辽宁等地种田已用拖拉机等机械,山西虽然丘壑较多。大规模运用目前还不现实,但至少在晋北可以试验。”
听得秦时竹介绍了一堆辽宁的经验,大家都十分赞同,当即表示可以实施,所有人都被“模范省”这个称号所吸引……
晚上地秘密会议,主要是军政方面地,参加者都是核心层的领导人。
“部队的改编命令已下达。”秦时竹告诉蓝天蔚,“你们师被改编为陆军第17师。守备旅被改编为陆军第29混成旅,各部队主官职务都不动,军衔公文亦随同下发,现在你就是蓝中将啦!”
“大帅在绥远授旗的消息我听说了,咱们是不是也要搞一个这么隆重的仪式?”蓝天蔚面露兴奋。
“授旗是要搞的,这是我来的一个主要目地。不过,眼下服装、军衔标志只能发到校一级,校以下不到秋季恐怕生产不出来地。”
“这没问题。等些日子就等些日子。”蓝天蔚丝毫不介意。“对今后的计划,大帅可有什么方案?”
“目前一是抓紧换装。你们更新下来的汉阳造要尽快更新成新毛瑟,或称元年式步枪,你们不用的补充让混成旅用,我听说他们有不少杂色枪支,可以趁机更换。秀峰,你也知道,沈阳厂生产能力有限,一时间这么多部队要更新,只能每家都陆陆续续地换,从下个月开始,每月拨给你们500杆。”
“大帅地困难我理解,只是能不能请何主任在我们山西也设一个厂,可以就地取材,方便生产?”
“山西本来有机器局不假,但兵工厂这个东西,不是说上马就能上马的,牵涉面广,我看是不是这样?”何峰建议道,“先把机器局完善成你们的军械修理厂,然后设立弹药厂,以后等条件成熟再设立枪械厂。”
“那感情好。全权拜托何主任了。”蓝天蔚转过去对秦时竹说,“可我看了大帅的军饷标准,似乎有些偏高,这对于安定军心自然有利地,只怕财政要吃紧。”
“这问题我也想到了,财政吃紧是无可奈何地,不管怎样,一定要维持标准。”秦时竹叹了口气,“值此多事之秋,没有一定的军事力量做依托,办不了大事。因此,哪怕借钱、负债也要咬牙顶住。好在山西马上就要开始大规模建设,工商一旦繁荣,税收就会逐步上升,到那时,日子就好过多了。另外,为了统筹北疆事务,军队无论是军饷发放还是军械发放,都要通过国防委员会统一调度,营以上军官任免也要大本营同意,这个你有意见吗?”
“没有,军人以服从为天职,既然是北疆国防军地一部分,自然要服从号令,听从指挥,这也是防止各地割据的好主意。”蓝天蔚对此丝毫不介意,“只是我有一事不明,您真的这么相信袁世凯?”
“你觉得我像吗?”秦时竹哈哈大笑着反问道。
“从我的理解来说,自然是否定的。但大帅有些举动我很难理解。”蓝天蔚说出了心中地疑惑,“比如兵变,好端端地闹什么兵变?曹锟是袁世凯的心腹,从来不曾受到亏待,袁世凯一直依为长城,让其拱卫京师,若是没有他人指使,肯定不可能。而袁世凯的种种行为又欲盖弥彰,我想大帅不会不认识到这一点,不然您也不会派陆师长前去弹压了。”
“不错,我是不相信真闹兵变,所以让你们准备出兵,协助弹压。”
“这我就不明白了,既然明知是假的,为什么不戳穿袁世凯的面目?”蓝天蔚愤愤不平,“袁世凯此人,最是两面三刀,戊戌那年就能出卖光绪帝,后来又翻云覆雨,大帅何不抓住这个机会来个假戏真唱呢?为何草草收场?”
“秀豪,你要明白,眼下民国初定,百姓渴望安生,不可轻举妄动。袁世凯闹诡计,咱们是看出来了,但没有直接的证据不好说。另外,部队也刚刚经历战争,粮饷两缺,也没有必胜的把握。再者,各大列强虎视眈眈,如果再打,又来一次八国联军我们怎么向民众交待?”
“那您为什么后来又赞同定都北京了呢?这不是便宜他袁世凯?”
“定都南方只能更糟,别的不说,袁世凯首先不愿意;其次,各大列强也不会愿意;再次,黎元洪这老滑头也不情愿;最后,也是最重要地一点,你觉得孙文靠得住吗?你觉得同盟会靠得住吗?”
“唉,别提了,提起这个我就来气。”蓝天蔚气鼓鼓地说,“我好歹也是老同盟会了,对同盟会诸君也有感情,我在山西主政,立足未稳,他们倒好,不来帮我排忧解难,反而这个索要官职,那个恳求议员名额,宋教仁更有甚者让我把出席临时参议院地议员都换成同盟会成员,您想想看,这些代表都是议会选举出来的,宋教仁等人口口声声说要民主、共和,尊重民意,自己却在干这些勾当,我算是失望透顶。更不要说像陈其美这一类人,刚刚掌权就开始腐化堕落,每天声色犬马,哪还有一点革命者地理想?所以后来我看到复生兄拟定的人民党党纲,我深深地被震撼了,‘四个现代化’、‘人民主义’,多好,咱们中国只有这么搞才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