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
夷人孩子与本地孩子从小都是在野地里山里跑的,有采摘野菜菌子的,也有家里父亲专事打猎的,比如尼南除了打短工,还要时不时进山打猎 ,就显得体能尤为重要了。
也不知是这帮孩子们跟她处出了感情,还是别的原因,无论是胡娇带着他们做游戏,还是训练体能,都玩的十分尽兴。本来胡娇是认真给他们上体能课,结果这帮熊孩子都当这是新开发出来的游戏,各个玩的兴致勃勃。
最后还是许清嘉心里担忧的不成,勒令胡娇减少运动量。胡娇总觉得自己现在是带着一支小兵在开展训练,顽心起来还训练这帮孩子们叠被子搞内务,连宿舍卫生都焕然一新,瞬间减少了园子里两名婆子一半的劳动量,婆子们乐的不行。
许清嘉如今在南华县站稳了脚根,平日出个布告,下面的无论是官吏还是百姓无不紧跟县令大人的步伐,坚决彻底的执行,偏偏到了老婆这里,什么命令都要大打折扣,只得在晚间入睡之时,揽着她亲了又亲,哄了又哄,又摸着她柔软温暖的肚子无限忧心:“阿娇啊,你每日这般皮下去,若是怀上了孩儿,我恐怕都要愁的睡不着了,哪怕在前衙办公,还怕你在后院爬树上房呢。我可是听说妇人怀着孩子,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当了娘可不能不禁心啊!”
胡娇在他的怀里仰头去瞧,见县令大人愁的都快成个小老头了,一双眉毛都快拧在一处了,不知道的还当他忧国忧民呢?满脸愁绪。
她在他怀里笑的跟只虾米似的踡缩了起来,脑袋在他光裸的胸膛之上蹭了又蹭,最后笑着应了下来:“许大哥,你真是想的有点多了。”前几日她才欢送走了姨妈,哪有这么快?
许清嘉翻个身,将怀里的人儿压在身下:“既然不快,那为夫就再努力努力!”
时近初冬,高娘子再来,便带了别人的请托来。本地士绅以及官吏家眷想要拜访县令夫人,托她牵线。
自上次高娘子从县衙回去之后,见到主院里跪着高正跟前得意人儿,传话的丫头将原委讲明,她便明白自己这件事情赌对了。自此便越发往县衙跑的勤了,没想到高正往她房里跑的也勤了。
高娘子时常一个人在想,她往县令夫人这里跑的勤奋,丈夫就往她房里跑的勤,当县令夫人与她的房事挂上钩以后,这事多少显得有些令人啼笑皆非。她每每想到这里,都要忍不住偷笑出声。
后来她将此事悄悄讲给胡娇听,胡娇顿时捶榻直乐,还一个劲儿追着她讨要谢礼。
二人的关系倒更密切了,几乎快算得上无话不谈了。
其实本地士绅以及原来衙门里留下来的小吏家眷们里,也确有当初在朱夫人处与胡娇见过面的,更有甚者还有两位甚直还嘲笑过胡娇。没想到许清嘉翻身成了县令老爷,且在南华县这块地皮上干的风声水起,至今过个半月便有府君传令让他前往州府,有事相商,恐怕过个三二年,许县令进上一层楼也不是没有可能。
于是这些人便心眼活络了。
朱庭仙的夫人三不五时就要开个小宴,请了各家的太太们联络感情,偏偏这位许夫人整日窝在县学与孩子们玩乐,来往最密切的也只有县尉家眷,这帮太太们想要巴结也寻不到门路,只得托了高娘子做说客。
“上门都是客,想来就来吧。”胡娇一脸贼笑,高娘子看到她这笑,都觉得没憋着好。
“夫人这里连个煮茶的丫环都没有,这帮娘子们来了怎么招待?”
“高姐姐也真是的,你来了我都能招待,难道她们竟然比你还重要了不成?”
高娘子听了这话顿时眉开眼笑,“不然我带几个丫环过来帮忙?”虽然比不得朱夫人当年待客,可终归不能太过寒酸了。
胡娇可没准备跟一帮不熟悉的,并且以前曾经对她怀有敌意的妇人们一起吃饭听戏,以示姐妹情深。
“姐姐过两日只管带了人来,我这里招待不了,不是县学里还有雇来做饭的婆子嘛。”
正好许清嘉最近又被府君召到州府去了,家里又只剩下她一人了,日子也着实寂寞了些。
作者有话要说:垂泪:说好的肥章木写粗来……
求表打,明天努力更肥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