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每行一段路总要问问感觉如何,胡娇在家中安胎已经数月,此次有机会出门,简直能用雀跃欢呼来形容,哪里会觉得不舒服。
被问了四五次之后,她便回身摸摸许清嘉的额头:“敢是读书读傻了?”
许清嘉在她额头轻弹了一下:“这是又编排我什么呢?”
“哦,原来没傻啊。不然我还当夫君记不住,所以才要问我四五次。”她笑的狡黠,被许清嘉在脸蛋上拧了一把:“坏丫头!”
胡娇还颇为委屈:“我这不是看你脚上伤没好,一个人出门在外又不放心,索性便跟了你来,也好给你换药。我连白药粉都准备好了。”一副我为了你好你还不领情的样子。
明明就是她自己想出来玩的!
许清嘉也不戳破,到了州府,先将她安顿到了客栈,见她没什么不适,人也很精神,摸了摸她的肚子,“娘俩个乖乖呆着啊,等我回来了就带你们出去吃好吃的。”立逼的胡娇答应不胡乱去外面跑,这才起身往郡守府去了。
汤泽新来,又听说是要来收拾一个烂摊子,心内惴惴,见到了府君也是垂头听训。郡守府仆人来报,许县令来了,但见韩南盛紧蹙着的眉头都松开了,立刻笑了起来:“快请快请!”
待从外面一瘸一拐走进来个官员,脸上好几块都晒的掉了皮,人又说不出的清癯消瘦,定睛一瞧也有些不能相信,这还是……那个翩翩公子许榜眼吗?
许清嘉向韩南盛见礼,韩南盛见他这惨样,忍不住问:“这是怎么了?脚……”他报上来的只是灾情以及灾后重建,可没说自己受伤了。
“去灾区的时候不小心砸伤了,过些日子就好了。”许清嘉似浑不在意,倒让韩南盛更为惊讶。当官的从来只知夸耀,没有功劳也要变成有功劳,一分功劳恨不得自夸成十分功劳,似许清嘉这种受了伤却悄悄隐瞒了下来的,还真是极少得见。
若不是他召见许清嘉,恐怕等许清嘉脚好了,他都没机会知道。
韩南盛立即遗仆从去外面请给自己瞧病的大夫:“这位林大夫家中出过御医,后来告老还乡,他跟着习了多少年医,医术都是远近闻名的,让他瞧瞧也好。”
“没什么大问题,怎好劳动?”许清嘉再三劳动不过,这才谢了他。
“今日便住在府里,等休养几日再回去。”
这次许清嘉却没有应下来,颇有几分不好意思:“府君好意,下官原本应该拜谢受了才是。只是……此次内人不放心下官,也跟了来,下官将她安排在客栈里。内人又怀着身孕,所以……府君的好意下官心领了,下官还是在客栈陪着内人的好。妇人家胆子小,这次可把她吓坏了。”
韩南盛还真当许清嘉的内人胆子极小,这才跟了来,却不知胡娇实非胆小妇人,而是胆气十分的壮。
许清嘉一进门,韩南盛便只注意到了许清嘉的伤处,几句话之后,才向他介绍汤泽,“这是新上任的曲靖县令,原想着你处理震后灾区,也算有几分经验,便召了你来与他传授几招。”话才讲完,见许清嘉与汤泽相视而笑,这笑容还有几分古怪,韩南盛一想便笑了起来:“看我都糊涂了,你们可是同科进士。”
汤泽与许清嘉都笑了起来。
“下官刚还想着,这个处理震后灾区有经验的会是谁呢?没想到大人让我见的竟然是榜眼郎。许县令在哪都是出类拔萃的,当初下官还向他讨教过功课呢。”当时二人在长安城考试之时,投住在同一家客栈,后来又成了同年,也算有缘。
“既然这样,那就好办了。”韩南盛便笑了起来。
不多时,林大夫前来,韩南盛令许清嘉入内,由林大夫拆开了他脚上包扎的白帛,又细瞧了一回伤处,便出来禀报韩南盛:“这位郎君被砸伤了脚背,伤了筋骨皮肉,当时又没好好治疗,以后行走倒没什么困难,只是脚面上皮肤曾经有些溃烂的迹象,虽然后来处理了,疤是褪不掉了。”
许清嘉一瘸一拐走了出来,谢过了他,又道:“男人的脚也没什么关系。”接过林大夫开的药房收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写到一半抱着本本在床上睡着了……于是就……
对不起啦,这是补昨晚的,今天下午会修两章,今天的更新定到晚上八点钟,我努力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