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君兰觉得绫香是有点儿病急乱投医的架势。而袁琼华么,大约是很乐意有个理由能留下来看热闹的。不过,陶君兰却是没打算给袁琼华这个机会,当下淡淡提醒:“袁侧妃,想必康王妃是很愿意你早点回去的。”
袁琼华却是不识趣,只装做什么都没听见:“康王妃倒是没这样嘱咐过我。况且我还想去看看姜侧妃如何了。”
陶君兰深吸一口气,微微沉了脸色:“既如此,那还等什么?芯兰,绫香,先带袁侧妃去秋宜院吧。”
绫香有明显的迟疑。不过很快就收敛起来,低声应了对袁琼华道:“袁侧妃,请。”
待到二人出去,陶君兰便是看向碧蕉:“碧蕉,吩咐各处院子的人,守住院门,不许人进出,将秋宜院和流曲院的人都看好了。不许人单独行动!”
陶芯兰有些不安的唤了一声:“姐姐?”
“若是不查清楚,这个黑锅纵然最后没明着算在我身上,只怕暗地里也是差不多的。”陶君兰苦笑一声,抬手点了点远处袁琼华的背影,带了几分怒气:“瞧见没有,想看热闹的人,可不只是她一个。”
陶芯兰沉默半晌,微微叹了一口气,眉目低垂轻声抱怨:“活得真累。就没有哪一个能省心些?”
陶君兰听见了,心里微微有些发酸。是啊,人这一辈子,活着可真累。就没有不累的时候,或许以前在家做姑娘的时候还算是安逸轻松一些,可也不尽是十全十美。不管是学礼仪还是女红女德,管家事宜,都不是轻松的事情。待到嫁了人,那就更辛苦了。生儿育女,持家……
若对方不是李邺,若不是还有拴儿,她估计也会觉得累吧?
“陈家是不会有这些糟心事的。虽说陈赋性子呆了一些,可陈家都是不许纳妾的。而且,到底也是青梅竹马,他会待你好的。”陶君兰笑着握住陶芯兰的手,她可不想这个时候陶芯兰就开始发愁这些。
不过陶芯兰却是依旧有些恹恹的。只是陶君兰却是已经没了功夫再去劝说——红蕖突然进来了。
红蕖的面色很难看。直接就冲到了陶君兰的跟前,若不是水纹下意识的拦住了,只怕就要直接撞上来了。红蕖的双眼是通红的,脸上也全是纵横的泪痕。为了满月宴,红蕖可谓是盛装打扮的。妆容也是十分精致,只是现在这一切全都成了一塌糊涂。
陶君兰心里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来。
红螺使劲挣了两下,没能挣开,便是咬牙切齿的叫骂起来:“贱人!你竟敢做这样的事情!毒妇!我碍着你什么了?你说,你说!”
“我做什么了?”陶君兰微微挑眉。
“你让人换了我的药!你让我无法再怀孕!”红蕖哭叫道,声音尖利,咬牙切齿的咒骂:“你这样的毒妇,凭什么还能怀孕?送子娘娘瞎了眼睛才会给你送来孩子!你这样的毒妇,就不配做母亲!”
陶君兰攥紧了手指,微微眯起眼睛,冷声质问:“谁告诉你是我做的?”
红蕖顿时拔高了声音:“果然是你!你承认了!还用别人告诉我?”
“这么说,是你猜的?”陶君兰冷笑一声:“若你有证据,我绝无二话。可若你没有证据,就且先闭上嘴别信口雌黄!”
红蕖却是不依不饶的,一面使劲挣扎,一面歇斯底里的叫骂:“我信口雌黄?难道我我的药不是被人换了?姜玉莲的药不是被换了?若不是们症状一样,被换上去的药也一样,我却是还不知道这事儿!”
陶君兰却是不理会红蕖这话,反倒是沉声开口:“是姜玉莲告诉你的?”
红蕖破口大骂:“王爷已经那样宠爱你了,还不够?你到底再怎么样才肯满足?你想要孩子,就可以一个又一个的接着生!我想要孩子,还得费尽心机,吃尽苦头好不容易才能怀孕!可你却还是这样不肯放过我!”
面对红蕖的叫骂,陶君兰只觉得头都疼了。她看了水纹一眼,冷声吩咐:“捂住她的嘴巴。”这些话,她是不想再听了。
红蕖这些话,陶芯兰在旁边也是听见了。待到红蕖被捂住嘴世界清静下来后,她只阴沉着脸说了一句话:“姜玉莲到底是想做什么?”
陶君兰摆摆手,揉了揉眉心,冷笑道:“不管她想做什么,反正这事儿已经闹成这样了,事情总是不会这么轻易就完了。”
姜玉莲。反复在心里念叨了几回,陶君兰心道:这份大礼,她总会有所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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