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大声一点,我听不清。”
拉芬少校现在几乎想要把电话听筒塞进耳孔里,噪杂的环境和低劣的通话质量让他完全听不出对方在讲些什么,他用手塞着另一个耳孔大声的喊叫着,努力的增加着这间房间里的噪音指数。
这时一个漂亮的女秘书拿着一份文件急急忙忙的跑到他的办公桌前,拉芬冲那个女孩微笑着点了点头后从女孩手里接过了文件。
“我明白了,但是现在我无法为你做任何事情,上校。我们正在解决这个问题,什么。。。。我听不清。”拉芬终于听明白了对方的问题,他一边听着对面那位上校的抱怨一边读起了手上的那份文件。
”请稍等,上校。”拉芬捂住了电话听筒随后对着那个秘书喊到:“拉夫尔小姐,等一下。”
听到拉芬的呼唤,那个女孩回过头来。
“过来一下。。。。”拉芬挥舞着手里的文件示意着。
“有什么事情吗,少校。”女孩匆忙的跑了回来。
“把这份文件。。。。”拉芬从桌上拿起了钢笔在文件上潦草的签了个名,随后把文件递给秘书。“请把这份文件再打印两份,一份给我,一份交给后勤部的隆克上校,把你手上这份交给作战局的沃森上校。”
“遵命,少校。”秘书接过文件又匆匆跑回了她的办公桌。
“非常抱歉,上校,我们前面说到哪了。。。。哦,我想起来了。我前面说过了,我们正在解决您的问题,不光是您,和您遇到同样的问题的部队还有很多。我知道,我理解您的焦急心情,可是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如果有了结果我会通知您的,我知道这对于您的部队很重要,但是。。。。明白了,上校先生。是,那就这样,再见。”
拉芬放下了听筒,他疲惫的往座椅后背上一靠,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这是今天早上接听的第几个电话了,拉芬已经记不太清了。从他早上接班开始桌上的电话就没有停过,让他觉得好像整个前线都在向他抱怨。拉芬揉着涨痛的太阳穴,他的耳朵从两个小时前就已经开始疼了,他决定在换班之后一定要去找军医检查检查。
自从希特勒死后,第三帝国武装部队最高统帅部就被徐峻从“山崖城堡”搬到了法国前线的杜埃。人员基本上还是延续了原来的编制,只是把一些希特勒的亲信剔除了出去,将军们推荐了一批富有经验的基层参谋人员顶替了那些人的位置,从目前来看统帅部的运转情况还算令人满意。
徐峻征用了杜埃城里最宽敞最舒适的黄金桂冠酒店作为统帅部的新住址,不过他还是给予了酒店的经营者一大笔马克作为损失补偿,这使得这种征用看上去更像是租赁。将军和元帅们对这位新元首的做法感到有点不以为然,他们觉得大可不必为此向那些法国人进行什么补偿,这些法国人应该为德国最高统帅部驻扎在他们的酒店里而感到无限光荣,他们不但不该要什么补偿,更应该给予驻扎在酒店里的德国官兵们最高档的服务来报答元首对他们的青睐,结果徐峻用一句话把这些将军和元帅们的怨言堵了回去。
“我们是光荣的德**队,不是那些低劣的强盗,住在人家家里却不作出一点补偿的话,我们和那些盗贼有什么区别。”
结果在场的将军和元帅们都羞愧的涨红了脸,不过这也使他们对这位新元首的那种高洁的品格有了更深层次的了解,他们为德国陆军终于找到了一个完美的领导者感到高兴,德**队恢复他昔日的光荣指日可待。
黄金桂冠是整个杜埃最宽敞最豪华的酒店,它拥有五十间以上的华丽的套房和上百间的标准客房,内部装饰华丽考究,每一寸地方都流露着法国十六世纪那种富丽堂皇的华贵气质。
但是自从德国最高统帅部驻扎了进来后,黄金桂冠的一切都变了样。一楼那座到处都铺满了最高级的意大利大理石的大堂变成了一个庞大的办公室,五十张办公桌和数以百计的文件箱把它分隔得支离破碎,光滑的地面上现在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电线和电缆,看上去就像进入了一个丛林.
那些粗重的电缆横穿过整个大堂一直蔓延到门外,四辆巨大的发电车在院子里日夜不停的轰鸣着为统帅部的各种电器提供着电力,酒店原本的电力系统明显无法满足统帅部的需要,先不提那些从不停歇的电动打印机和电传机,光那些大型电台就足以摧毁酒店那脆弱的线路。
由于安全上的原因,酒店里所有的法国员工都被勒令回家休息,酒店外围设置了严密的防御阵地,三个党卫队暴风突击队和一个团的陆军士兵担负起了统帅部的防卫工作。这些武装到牙齿的士兵昼夜不停的巡视着他们的防线,在他们的守卫下就算是一只老鼠想要钻进酒店都要冒着生命的危险。
酒店大堂里办公的都是统帅部的后勤支援之类的基层部门,他们维护着这个机构的日常运行。酒店的二楼则是统帅部的几个重要机构办公的地方,那里有一个巨大的舞厅,现在成了参谋部的综合办公室,和在“山崖城堡”一样,几十张办公桌围绕着一个巨大的地图沙盘排列着,上百名参谋和秘书忙碌地在这件大办公室里走来走去,各种文件和电报在这些办公桌上不停的传递着。尖锐的电话铃声和参谋们的讨论声,喊叫声,命令声,争吵声混杂在一起,使这个德**队最重要部门的办公室得就像在大洋彼岸那个著名的证券交易所一样噪杂纷乱。主管们的办公室被安排在了这间办公室两边走廊旁的小单间里,那里本来是这个舞厅的配套服务设施,什么配餐间吸烟室之类的,现在却成了那些主管们逃离噪音享受安宁的一个小天地。
三楼是将军们和元帅们的办公区,最关键的作战局也被放到了这里。那些标准客房被改成了标准办公室,虽然那些不需要的家具已经从那里被搬了出去,但是那些过于华丽的装修被保留了下来,这致使这些办公室变得有点不伦不类。特别是在那些华贵的烫金墙布上挂着画满了军事标志的大幅地图时,这种感觉更加的强烈,就像看到一辆漆成粉红色的坦克一样别扭。
酒店的最顶层则成了那些将军们和元帅们的生活区,徐峻的卧室和办公室当然也设置在那里。做为德国新的元首,徐峻被安置进了这座酒店最豪华最高级最宽敞的一套套房里,不过他好像很不喜欢一个人单独办公,很多时候他会跑到凯特尔或者约德尔的办公室里找他们商量问题,要么就带领着那群将领们去二楼的会议室开会。他偶尔还会到那间大办公里视察部下们的工作情况,不过在他发现他每一次的出现都会引起那间办公室发生技术性故障后就很少再去了,看着那些充满敬畏的眼神让他感到有些不太自在。
拉芬少校现在就坐在那间大办公室里,自从接过那个上校的电话后那台电话奇迹般的没有再响起过,他终于可以歇一口气了。拉芬从桌边的大咖啡壶里给自己倒了一杯浓浓的咖啡,随后从自己的公文包里拿出了早上从餐厅里拿来的一只夹肉面包,少校准备开始享用他的加餐。虽然午餐时间快到了,但是他知道自己这两天是不可能享用一顿不受打搅的午餐的,还不如趁工作间隙先把自己填饱,这已经成了他的一项习惯。拉芬咬了一口夹肉面包,随后喝了一大口咖啡,他觉得自己总算恢复了一点体力,这一上午的忙碌把他折腾得够呛。拉芬一手拿着面包一手拿起桌上的一份文件仔细的阅读起来。
“全体起立。”
办公室里突然响起了值日官的叫声,噪杂的房间一下子安静下来,坐着的军官们都跳了起来,而那些正在室内走动的人员也都笔挺的在原地立定,所有人都转向了办公室的门口。由于这里的长官实在是太多了,进出这间办公室的校级军官有如过江之鲫,光是这样立正致敬就可能把人累死。当徐峻发现这个问题后为了维持统帅部的运作和效率,特别发布了一道命令,在统帅部内部校级军官进门都不用要求起立致敬,虽然这明显是违反了德**队礼仪规范,但是却受到了大多数军官们的欢迎。不过如果值日官喊出了立正口令,那就说明来的是个将军或者元帅,这时候就绝对不能怠慢了,否则很可能会惹上很大的麻烦。
“全体敬礼!”
值日官接着大喊到。随着他那带着颤音的口令,徐峻带着他的幕僚们大步走进了办公室。今天这位德国的新元首穿得和往常一样,一套整齐的元帅服,没有配戴勋章只带着普通的勋标,领口上别着他的骑士铁十字,手里提着他的元帅仗,锃亮的皮靴一尘不染,军帽上的金边在灯光下闪着柔和的光芒。不过徐峻的脸色却没有他的制服那么精神,可以说这位德**神现在非常的憔悴,虽然他的眼神还是那么锐利,但是从他微皱起的眉头和严肃的嘴角上流露出了他的疲惫。
徐峻扬起了他的元帅权杖向那些参谋和秘书们致了个意,随后带着那些将军们向着办公室另一头的大会议室走去。
“拉芬少校,你跟我来一下。”
拉芬的顶头上司,陆军作战局长约德尔将军在经过拉芬的办公桌时小声的对拉芬说到。
“遵命,将军阁下。”
拉芬有点受宠若惊的点头致意,他急急忙忙的戴上了他的军帽跟在约德尔的身后走进了大会议室。
等到所有人都落座后,徐峻先扫视了一眼坐在两旁的部下们,随后他转过脸来对着他的统帅部参谋长问到:“凯特尔元帅,前线现在的情况我们基本上已经了解了,你先谈谈你对目前形式的看法。”
“遵命,我的元首,这个。。。。”
凯特尔皱起了眉头,他向着身后做了个手势,他的副官连忙递上了一份文件。凯特尔从他军服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了他的单片眼镜夹在了眼睛上,随后翻开了那份文件。
“我的元首,从目前我军总的形式上来看,现阶段的作战还能令人满意,不过也暴露出了一些问题,这些问题是我们之前战役中没有遇到过,也是我们从来没有考虑过的。我认为我们现在必须认真的对待它,否则这些问题将可能会导致非常严重的后果。”
凯特尔顿了一顿,他抬眼观察了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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