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辕挠了挠脑壳,呃,这有谁对有错吗?
揽籽真是被祈暨这个猪脑袋气得脑子要冒烟了,“真不知道你这么蠢王为什么还把你留在身边!”
“得,全天下就你最聪明!”
“难道我还说错你了?王不愿吃你非得逼着王吃下,你难道不知道王最讨厌别人逼他做事吗?而且王不愿做的事情你强迫王,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
“你这话什么意思?说我要谋害王不成?我跟在王身边这么多年,你居然说我有二心!揽籽,你有完没完!”
“我没说,是你自己承认罢了!”
“那你就是说慕容姑娘,你几个意思啊,慕容姑娘将保命的丹药拿出来,你居然质疑慕容姑娘的药有问题?要真有问题,王这么多年的毒是谁控制的?
揽籽,你别以为跟在那傻子身边几天就当成了自己是她的人,你记清楚了,你是王养出来的人!别别人带了几天你连主人是谁都不记得了!”
秦辕站在二人中间,被每人一句的口水喷得满脸都是。
好胡乱,他完全没听明白发生了啥事,王,您啥时候醒啊?
“吵死了。”
一句低低的声音,生生将那边男女的吵闹声隔绝,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
“王,您感觉如何了?”慕容涟是第一个来到君陌离身边,一脸的关切。
她想搭上君陌离的脉搏,却让他面无表情,不动神色地避开了。
慕容涟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心里,泛起了苦涩。
秦辕眼泪汪汪地奔过去,王啊,您老人家可算是醒过来了!属下好想念您哇!
君陌离懒懒地伸开自己的腿,从秦辕手里接过手帕,优雅地擦拭自己唇边的血迹。
擦完后,皇叔还十分淡定地洗了洗手,看他神清气爽的样子,毒性已经被完全压制住了。
众人心里稍稍松了口气。
昨晚一切后,君陌离妖冶的桃花眸一抬,视线落到了祈暨身上,“逼本王服药,很有成就感?”
祈暨面色一僵,揽籽他敢反驳,可是王他不敢,“属下、属下只是担心王的身体……”
“揽籽有句话说得对。”君陌离慢条斯理地整理自己凌乱前襟,哪怕此时的君陌离身上血迹斑斑,盘膝而坐,可依旧不见半分狼狈,一如既往的高贵。
“本王现在才发现,原来你蠢得够可以的。”
祈暨老脸顿时红了,揽籽冷眼瞥他,不识趣!就是欠收拾!
“王,属、属下没听懂!”
君陌离没再理他,而是睇向慕容涟,那一眼,冷得掉冰渣,“再有下次,你便滚出京城,别出现在本王眼前。”
慕容涟身子一颤,两手紧紧揪住自己的裙子,低垂着脑袋,贝齿咬紧下唇,不做声,心里却是在滴血。
君陌离撑着膝盖,慢悠悠地站了起来,居高临下俯视,眼里不带一分一毫的怜香惜玉。
“自从遇到筱儿后,本王很惜命。”
慕容涟的身子更加紧绷了,“是……是,涟儿知错了,涟儿不敢了,不会再有下次了。”
祈暨还是没明白怎么回事,慕容姑娘不是为了救王吗?怎么还会被王责怪啊?
君陌离没有再过多言语,平静的眸光睇向秦辕,秦辕会意后,跟上君陌离的步伐。
祈暨蹲到慕容涟身旁,“慕容姑娘,这是怎么回事?王,王那话是什么意思?”
慕容涟将盒子收回袖中,然后难以自抑地笑了起来,渐渐的,眼泪逼到了她的眼眶。
她一便摇头,一边低声呢喃低声呢喃:“那,那是药丸叫淬心丹,无论什么毒毒发,都能保其心脉七日内不会收到任何毒的伤害。”
“这不是对王来说是好事吗?”祈暨说道。
揽籽目露鄙夷,“蠢,你就不能听人把话说话?”
祈暨回头,与揽籽愤愤对视。
慕容涟摇了摇头,接着又道:“可是,那丹药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倘若七日过后,毒还是未解的话,那么就会失去效用,王体内的毒就会更加肆无忌惮往王体内任何一个地方窜,
让毒液遍布王身体的每一处,之后……王,王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祈暨白了脸。
慕容涟捂住自己的脸,声音在呜咽:“可是我也没办法啊,方才王突然毒发,还如此迅猛,以前的任何一次都不及方才。
事态紧急,如不这样,王也会因控制不住导致吐血而亡的,我也是没办法……我也想过的,如果爹爹七日内赶不过来,或者救不了王,我、我就陪着王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