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见面那会不说的东西,未记入脑中的事情,往后再说,便显得刻意而又……敷衍。”
言下之意便是,刚见面那会儿你不问我的伤,这会儿倒是知道问了?早干嘛去了?不觉得好敷衍本王吗!
一席话,被皇叔狠狠堵住嘴,离筱忍觉得,皇叔今日非常的毒舌,专门针对她的!
离筱忍闭上嘴。好吧,她还是乖乖退到一旁不说话了。
可是,某人似乎并不打算如此轻易便放过她,掀了掀眼皮,他凉凉道:“通常心虚却让说中心声之人,便会自觉闭嘴,生怕自己又一个行差踏错。”
躺着也中枪的离筱忍:“……”
她都想哭了,皇叔,俺都不说话了,能不能留条活路啊?不就是不小心遇到了百里轻逸吗?不就是贴得近了些然后再说了几句话吗?不就是摸了一下胸口吗?
您老至于吗?
在离筱忍的泪崩中,夜晚终于悄悄来到,离筱忍终于盼来了皇室的一家子,从来没有如此渴望见到君非戟!
她真想扑上前喊一声:亲人啊!你总算来了!可盼得我要断肠了!
君陌离看到离筱忍在见到君非戟的时候,那张瞬间就明媚起来的小脸,绝美的面容上,笑容温柔得不像话!
君非戟却在进门时看到单独相处的二人时,原本就难看的俊颜更加黑了几分。
当然,君非戟自动将周围的宫女屏蔽了。
不过,在瞅见离筱忍见到自己时,苦着小脸顿时好看起来,心里的不悦忽然就散了大半。
他大步上前,一把将离筱忍拉过来,冷声问道:“本王不是说了,你要与本王一同出门!”
君陌离盯着君非戟那只手臂,眼底浮现寒意,却是抿着唇,并不说话。
后头过来的太妃见情况不对劲,立刻开始打圆场,“诶诶诶,今日是十五,好好的一家子聚在一起,别闹腾了,管他睡出门先睡出门后呢,到了便是。”
太后在旁阴阳怪调地说:“妹妹,话可不能这么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王府可有规定的,哪有王爷还未出门,女眷边先走的?”
太妃笑眯眯地望向太后,一针见血,“你看你看,姐姐你又来了唯恐天下不乱了,先皇最不喜的就是姐姐这般,这么多年了,姐姐还是未能改掉,唉!”
一句话,又将太后噎住,要知道,太后的死穴就是那个才登基两年便病逝的先皇。
“哼!”太后气,最后甩了甩袖子,坐到自己的位置。
君非劭对太妃和太后的拌嘴,从来都是不插嘴的。
太妃转向那边,刚想催离筱忍快去坐下,但是君非戟的脸上的上实在太过明显,太妃都不禁一怔。
“非戟,你的脸是怎的了?”
不过两三日,君非戟那张脸现在只能说不鼻青脸肿了,但还有些淤青未散去,右边脸还有些浮肿,嘴角也破了。
君非戟沉着脸不说话,倒是君非劭看过去后,忍不住笑了起来。
君非戟脸色更黑了,定定望向自家皇兄。
君非劭掩唇低咳一声,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心,便是这样说:“非戟,不用这般看朕,你再看也掩饰不了是想去后院某屋子去睡,结果人家不欢迎你,把你给赶出来所致的……”
君非戟磨牙,“皇兄!”
君非劭憋住笑,转移视线,“你喊朕也无法,这事实改不了!”
一家人,不坑兄弟坑谁?
除了知情的当事人,其他人都愣住了。
离筱忍眨巴眨巴眼睛,然后恍然大悟状!
君陌离却是眯起了眼睛,若有所思。
太妃愣了愣,反应过来后掩唇轻笑,“原、原来竟是这般!哀家还当真未见过。”
太后黑脸老脸,一手重重拍下,“放肆!是那个女人如此不识好歹,堂堂王爷都敢动手,哀家看她是活得不耐烦了!非戟,告诉哀家,是哪个女人如此胆大妄为!”
话是这么说,太后的眼神下意识就望向了离筱忍。
君非戟也注意到了,皱起眉头,先是不悦地瞅了眼捅起这件事的君非劭,而后才说:“母后,府里的事情儿臣自有主张,母后就别费心了。”
“不行,如此放肆,不好好管教,他日那女人还不骑到你头上去,你明日便将她带到宫里,哀家亲自训训!”
君非戟本就让君非劭那一句话弄得心烦,眼下太后又不依不饶,不由得更烦心了。
语气也不由自主加重了,“母后,你管好后宫便是,儿臣的事不劳母后费心了!”
太后本是一番好心,莫名被儿子吼,心里顿觉不是滋味,“好好好,都是哀家的好儿子,竟一个一个都不把哀家放在眼里,那好,哀家也不在这里碍你们的眼了!哀家走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