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离筱忍对君非戟印象越差,皇叔就越高兴。
京城,三王府。
离府出事的消息,百里长芗很快便得知了,不像其他人的幸灾乐祸,百里长芗对此事显得有些心思重重。
经过几个月的休养,她的身子已经彻底恢复了,也就是说,适合怀孕了。
可是,她要找谁怀?
上次怀上那胎,是离筱忍出的主意,更是意外怀上,这次离筱忍不在了,君非戟也不在了,她想怀,可又有什么用?
长长叹息一声,尽管知道她的孩子没了与离筱忍无关,可她做不到让自己的哥哥帮离府。
最后,百里长芗只能坐着静观其变。
双月从外头进来,“娘娘,侯爷过来了。”
“侯爷?哥哥在哪?”
“已经在走往这边的路上了。”
百里长芗点头,挥手道:“来了的话你直接把他带进来。”
百里轻逸进去的时候,百里长芗正握着一只杯子发呆,百里轻逸沉默地走到她对面,很自然地拿起百里长芗的一只手臂,手指把向她脉门。
百里长芗这才回过神来,“哥哥。”
“嗯。”
“哥哥,能问件事吗?”百里长芗咬了咬唇,想了许久,还是没能过自己心里那关。
毕竟,离筱忍虽然疯疯癫癫了些,到底还是帮过她,没有分毫要害她的心。
百里轻逸瞥她一眼,“嗯。”
“离府现在怎么样了?还有离筱忍又跑哪去了?她进了宫,是不是等于跑进狼窝让人给抓去天牢了啊?”
百里轻逸动作一顿,“担心她?”
百里长芗别别扭扭,“谁、谁关心她了,作为情敌,我只是想了解一下对方情况,他要是全家都入狱了更好啊,对我有多利,整个王府就剩下我一个女主人了!”
“那么,恭喜你。”
百里长芗一愣,旋即反应过来,惊讶地抓住百里轻逸的衣袖:“哥哥,真的全都入狱了?”
百里轻逸睨了眼,不动神色地挥开,“扰乱宫廷,篡位罪,你觉得呢?”
百里长芗脱口道:“可、可离筱忍是无辜的啊!”
百里轻逸面色不动,淡淡反问:“谁不是?”
百里长芗语塞,对啊,本来就是皇上自己演的一出戏,里面牵扯的人谁不是无辜的?皇上只需要一个罪名罢了!
百里长芗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叹了口气,肩膀怂拉下来,她已经尽力了,帮不了离筱忍。
房间里没了声音,一下子静默下来,安静得有些诡异。
百里轻逸本就是不爱说话之人,可百里长芗耐不住性子,想说点什么,可不知道找什么话题,憋屈得够可以的。
百里长芗看了眼他素长白皙的手指,问:“我的身体是不是全好了?”
百里轻逸没说话,而是将她的手放下,许久之后,才“嗯”了一声。
静默片刻,又补充道:“好了,可以行房事。”
百里长芗一顿,旋即面色酡红,嗔他一眼,“哥哥,你说什么呢?”
百里轻逸似是不太懂百里长芗为何做出这个反应,老实巴交地解释了下,“房事虽可行,但是不宜过于激烈。”
百里长芗恼怒地站起身,跺了跺脚,“哥哥,你大白天的跟人家说这个?”
“我不想晚上说。”
“哥哥,人家是名姑娘!”
“你已嫁为人妻,不是姑娘。”
“哥哥,你怎么能这么说话!”
“不该实话实说?”
百里长芗很是恼怒自己的兄长,有时候哥哥就是这样老实单纯,说的话也从不觉得男女避讳,特别是他那双清冷澄澈的眸子,让人觉得想歪的只是自己,羞得令人无地自容。
“哼,不想和你说话。”
百里轻逸站起身,“我走了。”
“诶——我说不说话你就真的就那样走了啊?你还是不是我亲哥哥了!”
百里轻逸脚步停住,面无表情地看向她,一言不发。
“我……我真的可以了吗?”
百里轻逸依旧沉默地看她。
百里长芗太了解自己的哥哥了,他这副表情就是告诉你——他没听懂。
百里长芗小脸红了起来,“真是的,非要人家说明白,你让人家怎好意思嘛!那个,就是……就是真的可以行、行房事了吗?”
百里轻逸压根不用考虑,“可以。”
百里长芗别开脸,然后又垂下来,“可是……可是王爷又不在,不知道什么时间才能回来,我,唉……或许没有这个机会了。”
百里长芗感觉脑袋一重,一只大掌落到她发顶,百里长芗有些怔忪。
百里轻逸寡淡薄凉的声线传来:“你若想,我便带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