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太傅沉吟着,虽然五娘看似带着的人不少,只不是小年轻就是武将,没有积年的老人跟在五娘身边,他不放心的很。
“五娘,不若祖父让福生跟着你去?”姜太傅提议道。
姜元羲想了想,还是摇头拒绝了,“福生叔伺候惯祖父了,祖父离了福生叔,必定是很不习惯的,还是让福生叔留下来吧。”
她明白祖父的担忧,劝解道:“祖父,您都派了家中部曲保护我了,姜家和郑家的部曲加起来都是一支小军队了,一个小县城,驻军都没有一百呢,您不必太过担忧。”
见孙女很是坚决,姜太傅只得作罢,心想她说的也对,只要人平平安安的,也不求其他了。
“五娘,郑家三娘接到了圣旨,被任命为祁东县的县令,而她跟你一样,并没有婉拒,你知道这事吧。”
姜太傅转而提起郑依楠此人。
姜元羲抚掌称赞,“知道,这位小娘子我还曾打过几次照面,是个有志气的女郎。”
“祁东县就在丹阳县旁边,相距不过百里,祖父听说,这次郑和安也会跟着他妹妹一起去祁东县。”
姜太傅提起这件事,正是因为祁东县与丹阳县相距不远,五娘知道这事也是很有必要的。
“郑和安?都城五俊之一的郑家二郎?他跟着郑三娘去祁东县......啧啧......”
姜元羲也不知郑和安是跟他们家五哥、小哥一样是辅助她,还是在幕后操纵祁东县了。
“不过郑和安竟然没有留在都城谋仕途,倒是出乎意料。”姜元羲淡淡的道。
姜太傅摇摇头,“他们这些年轻人,都很有自己的想法。”
提醒了孙女这件事,姜太傅眼见夜色渐深,正准备让孙女回去歇息,就见她神色严肃。
“祖父,我们姜家所谋甚大,一不小心就会坠入万劫不复之地。五娘知祖父素来有成算,不过是担忧着这事,临行前给祖父提个醒,千防万防家贼难防,还望祖父谨慎。”
若是按照上辈子的脉络,还有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姜家就要全族人头落地了,很早之前她就给祖父提了个醒,如今来看,三个月之后姜家应当不会跟上辈子走上同样的路。
夜深人静之时,她想过很多,总觉得上辈子姜家落到全族被诛的境地,是当中出了内鬼。
虽她没有任何线索,但只要祖父重视这点,内鬼只会无功而返。
姜太傅不妨孙女会提起这事,他知她忧心,索性给她交了一些底,“你且安心,祖父所谋之事,就你爹和二叔知道的最是清楚。”
如此,姜元羲稍稍安心。
眼见夜色深了,姜元羲起身告退,“祖父,五娘回院子了。”
姜太傅摆摆手,“去吧,早些歇息。”
等姜元羲走出祖父的院子,阿方提着灯笼在前方引路,她背着手琢磨着,“既然丹阳县土地一年两熟,顶好是把那位农家的朱先生拐走,总不能白浪费了他的才能。
朱先生好说,就是不知那位能不能答应跟我走了,真是头疼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