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元羲一路吐,就是被姜伯锦抱在怀里,依然吐的厉害,哪怕她胃里什么都没有了,依然吐着,水都被她吐了出来。
被放在床榻上的时候,她已经面色白如纸,嘴唇干裂,整个人都萎靡不振。
这可把跟着一起来的姜家人吓坏了。
郑幼娘急得额头冒汗,一边轻轻给姜元羲顺气,一边不住的望着外面,嘴里喃喃细语,“怎么胡大夫还没到?”
“胡大夫来了,胡大夫来了。”
姜伯庸一声大喊,屋子里众人一喜,就见姜伯庸肩上扛着一个药箱,手里牵着胡大夫在飞奔。
“五娘如何了?胡大夫,快点给五娘看看。”
姜伯庸拉着胡大夫走进内室,胡大夫费力的甩开姜伯庸的手,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老......老命......都给......拉没了。”
胡大夫咽了一下喉咙,抚着自己的胸口顺气。
“呕——”
姜伯庸听到里面不断传来的干呕声,急得直跺脚,“哎哟,胡大夫,您赶紧,五娘很难受呢。”
胡大夫喘着气,横了姜伯庸一眼,“一点都......不体谅一下......老人家。”
招招手,姜伯庸赶紧上前扶着胡大夫走进内室。
胡大夫见到仿佛要把肠子都吐出来的姜元羲,面色一变,肃然起来,摆摆手让郑幼娘起身,自己坐在床榻前,细细把脉。
“给准备一些温盐水,喂给五娘子喝。”
胡大夫一边指挥,一边查看姜元羲的眼底,见她瞳孔都开始涣散起来,紧皱眉头,“这不应该啊,就是普通的肠胃不合,怎么症状这么严重?”
关键姜元羲只吐不泻,把脉又看不出其他问题,让胡大夫有些棘手。
“水来了,水来了。”
阿方端着一碗水,轻轻扶起姜元羲,细心的喂了她一口。
“呕——”
水才刚刚进了喉咙,又被姜元羲吐了出来,甚至吐的更加厉害,连眼泪都流出来了。
胡大夫面色严肃,这可不行啊,连喝水都吐,这是要人命的。
胡大夫已经看出来姜元羲什么都吐没了,狠了狠心,吩咐道:“拿人参来,泡参水,喂给她喝,就算吐了也继续喂,吐多少就喂多少。”
“胡大夫,五娘她怎么啦?”郑幼娘心疼的问道。
胡大夫摇摇头,“五娘子的脉象,并没有其他大碍。”
这要不是姜家用惯的大夫,信得过胡大夫的医德,早就大混子打出门了。
这都吐成这个样子了,你跟我说没大碍?是不是要死了才算有碍?
小辈们情绪不像长辈一样端得住,像姜初晴等小娘子,已经带着怀疑的眼神看胡大夫了。
胡大夫真是有口难言,他是真的没有从姜元羲脉象上把出问题,相反,她的脉象跳动有力,一点都不像生病的样子。
可她又呕吐得这么严重......
胡大夫也难住了。
其实,这是姜元羲生理性呕吐,只要想到自己喝下了人肉汤,吃下了人肉,她就反胃作呕。
因着胡大夫的医德,郑幼娘最后还是吩咐阿方去准备参汤。
旁边姜伯庸已经眉头紧皱,上辈子五娘去了太子殿下的宴会,也不见有什么大碍,回来的时候还说太子殿下那肉汤好喝,甚至还曾经兴致勃勃的想要去华盖林里狩猎老虎、熊瞎子等猛兽,自家也来吃一锅好汤。
怎么现在变成这样了呢?
姜伯庸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同样焦急的站在一旁,看着阿方准备好参水,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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