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咬着牙,脑门上蹦着青筋,大声的高喊,“臣御史朋兴闻奏圣上,臣弹劾太子宣为一己之乐罔顾人命,伤人性命,致人死亡。”
有人带头,紧接着又有朝臣忍着疼痛,大声的高喊,“臣左民尚书文彬闻奏圣上,臣弹劾太子宣残暴不仁,公然殴打朝廷命官,致人死亡。”
“臣侍中学民闻奏圣上,臣弹劾太子宣罔顾律法,羞辱朝臣,致人死亡。”
“臣中书侍郎康平闻奏圣上,臣弹劾太子宣......”
“臣左中郎将宏硕闻奏圣上,臣弹劾太子......”
......
一个接着一个,每一个被打的朝臣,都强忍着疼痛,用尽自己最大的声音喊着自己的弹奏,喊得声嘶力竭。
这些声音不仅殿中的陈宣听到了,他身子气得发抖,脸色发黑,陈雄也阴沉着脸,就是风一吹,这些声音也往外飘着,在北阙殿附近巡逻的禁卫们都隐约听到了个清楚。
打板子的禁卫们心都在颤抖着,手下不禁用了力,打断了正在弹劾的某个朝臣的高喊,痛哼了一声。
姜太傅沉肃的“嗯”了一声,禁卫们手下力道这才轻了些。
三十板子打完,所有被打的朝臣们已经说不出话来了,股间隐约可见血迹,背上已经被冷汗浸湿,面色煞白,呼吸变得虚弱起来。
虽有姜太傅的隐隐警告,禁卫们到底是为陈雄卖命,也不敢放水太多,这些人不在家中休养个三五天是好不了。
姜太傅亲自上前把左民尚书方文彬扶了起来,其他人也去各自搀扶,恰在这时,陈雄的随侍太监在殿中高喊了一声:“圣上有命,退朝。”
姜太傅闻言,出声道:“诸位先帮着把诸位大人送到我太傅府,老夫先去叫太医过来为诸位大人医治,再叫了你们各家派马车来接你们回去吧。”
众人低声道谢:“多谢太傅出手相助。”
......
跟着陈雄来到御书房的陈宣,一路上愤愤不平,“那些老匹夫,凭的可恶,那么一点小事值得这般小题大做吗?竟然还敢轮流着弹劾....”
“啪”
陈宣猛地住了嘴,捂着被打到一边的脸,感觉到嘴里有些腥味,慢慢回过头看着站在他跟前的父皇。
陈雄甩了甩手,怒喝道:“蠢货!”
陈宣有些喏喏:“父皇也觉得我把人打死是做错了?”
陈雄恨铁不成钢的指了指他,气得大骂:“蠢货!要杀就杀,为什么要选在大街这等人来人往的地方动手,显得你能耐吗?打死了也就打死了,又为何不毁尸灭迹?留着你那些打手授人以柄!”
陈宣恍然明白了,小心的道:“那儿臣以后要是动手,就做的干净利索点,不会留下任何手尾?”
陈雄这才拂了袖,径直坐回了御案之后。
陈宣摸了摸脸上被扇的地方,低声道:“父皇,您说那些人还会不会继续弹劾儿臣?”
陈雄没好气的看他一眼,“朕哪知道那些榆木疙瘩会想什么,你想个法子,跟甘东生打个招呼,那些打手都弄死吧,省得他们继续抓着不放。”
陈宣心定了定,“儿臣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