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福她。”
“很好,我们彼此信守了承诺,我可以让你看朵儿,但是今天你只能看她一眼。等她醒过来,我会通知你,那个时候让朵儿给你一个回答。疯子,最后一个赌,你输掉永远离开云朵。”
丰子恺握紧手,第一次这样的犹豫担心,不敢答应。
对她,做不到放手,更做不到放弃!
他的命是属于她的,多想能一辈子都把这条命,这个人,交给她。
“我……做不到,正如你做不到一样。如果云朵不喜欢我,不想看到我,我会默默远离为她祈福。”
“不敢打赌?”
丰子恺再一次长久的沉默,和介子微之间的赌约,几次都是他输掉,输的很惨。
“介子微,你别太有自信,现在的云朵,你以为她仍然会义无反顾地选择你吗?”
“都说是赌,我输了以后决不去纠缠朵儿,放手给她自由。”
“你做不到。”
丰子恺低头沉思良久,抬头看着介子微:“好,最后一次,我要求让云朵公平地选择,决不食言。如果她放弃我,我离开绝不会再纠缠。如果她放弃你,你不能继续用任何的手段来禁锢她。”
“好,我答应。”
“我可以不留在这里,但是同样的,你也不能一直去左右云朵。介子微,你既然答应公平,能做到吗?”
介子微耸耸肩,冷峻的脸上忽然绽开一抹讥诮的笑意:“没有人不让你留下,你可以留下来看着她醒过来,但是没有人知道,她什么时候肯醒过来。”
丰子恺握紧拳,很想能留下来,但是还有一摊子乱事等他去处理。
“介队,你高!”
他向介子微翘起大拇指说了一句,走进去到了云朵朵的病床边缘单膝跪下去,伸手握住云朵朵的手:“云朵,告诉我怎么样你才肯醒过来?告诉我,要我做什么,你才能痊愈恢复健康?”
“她听不见,或许是不愿意听见。”
介子微冷声说了一句,走到窗前向外面凝望,如果她一直这样……
不,不会的!
“你不该那样做,你怎么可以那样残忍?”
泪水在丰子恺的眼中积蓄,他忽然抬手捂住脸,低头趴伏在床边,不愿意被介子微看到他的软弱和眼泪,第一次为女人流泪,可能也是最后一次。
介子微转过身走向门口:“给你十分钟。”
十分钟之后,丰子恺平静地走出病房的门:“我请一个人过来照顾云朵,请允许。”
“你派来的人够安全吗?”
“绝对。”
“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事情,她再也禁不住一点伤害。”
“我保证。”
两个人男人互相看了一眼,同时扭过头去不愿意再看对方,彼此是情敌,也是天敌。
两天……三天……
介子微拿着温热的毛巾给云朵朵擦拭苍白的小脸,微笑用柔情的声音在云朵朵耳边低语:“老婆,你太懒了,这么久还不肯醒过来,一直在睡。看看你,快变成贪睡的小猪了。”
总是有一个熟悉而温柔多情的声音,在她耳边絮絮低语,有时候听不清在说什么,也不想去听清楚。
有时候隐约能听到,但是她不愿意睁开眼睛,只想一直沉睡下去。
“朵朵,你要一直这样沉睡下去吗?你父亲在天有灵,一定不愿意看到你这样,让我给念经,清除你心头的乌云吧。”
喃喃低语在云朵朵的耳边回响,同样是熟悉的声音。
“稽首皈依苏悉帝头面顶礼七俱胝。
我今称赞大准提唯愿慈悲垂加护。
南无飒哆喃。三藐三菩陀。
俱胝喃。怛侄他……”
那种奇怪的声音韵律,不时在云朵朵的耳边响起。
“记得你爸爸云天青吗?他在天上看着你,希望你醒过来……”
云天青……
“宝贝,是我,我是你老公啊,乖,快醒过来吧,你身上还有我送给你的订婚戒指,你是我的老婆啊。”
两个声音在云朵朵的耳边来回反复,似乎一直在说着什么。
她忽然抬手挥挥手:“别吵,让我好好睡。”
“朵儿……”
介子微忽然一把抱住云朵朵,热泪险些落下,她居然说话了!
“朵儿,再给我说一句话,就一句话好吗?说完,我就让你睡个好觉,不让任何人打扰你,老公我说话算话。”
“嗯,我困。”
【作者题外话】:拜谢所有亲爱的读者朋友们支持,骨折的家人恢复很好,已经可以独自走路,不用架双拐。
感谢这段时间亲们的大力支持,褒贬都是亲们对炼狱的爱。
因事出行,东北到北京,北京到江南今日启程去苏州,五一之前以上很难上,请亲们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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