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子微和丰子恺,是不是已经有了新的开始和生活?
他们两个人,谁还会记得她?
用力摇头,不能也不该去想他们,早已经决定彻底遗忘,为什么会在每一个不经意的时刻,想起这两个人,尤其是他?
“你现在想的男人,是微少。”
爵的话犀利的让云朵朵的心剧痛颤抖起来,原来她以为埋葬在心底最深处的秘密,只有她一个人知道的隐情,在爵的眼中,了如指掌。
“难道不是丰子恺吗?”
云朵朵故意用淡然的语气问了一句。
“有些人虽然难忘,也只是你生命中的过客。”
这句话,深深地刺痛了云朵朵,她的手微微颤抖一下,忽然笑了起来:“爵少,你生命中不能忘记的人换过多少?你的过客,恐怕自己也数不清吧?”
“我只有可有可无的过客,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云朵朵秀眉拧成麻花:“爵少今天打电话过来,这样好心地陪我聊天,我为什么会觉得很惊悚?”
“你的孩子,快出生了。”
一句话让云朵朵险些靠在墙上,爵这个男人说话,仍然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爵少,你以后敢说话婉转点吗?”
“孩子太小,送过去是个麻烦,你要准备好。”
云朵朵郁闷地走出院门,再广阔的天地,也不能让她此时此刻的心情更轻松半点。
“孩子?你准备从什么地方拐骗别人的孩子?好歹那个孩子,是无辜的。”
“我才是最无辜的一个。”
爵毫无情感地说了一句,云朵朵很想摔碎手里的手机,这个男人,总是有一句话让她就能抓狂的本事。
“多看看养育婴儿的书籍,做一个标准的好妈妈。”
爵说完这句话,电话挂断的声音传进云朵朵的耳中。
她要有孩子了吗?
非人类的出现,总是不走寻常路的。
但是当云朵朵看到爵出现在她的房间里面,躺在她的床上,衣襟半敞,妖娆盛开的健美胸肌,华丽腹肌之后,还是凌乱了两分钟。
“亲爱的,长夜漫漫,何以解忧?”
某非人类手里端着传说中的高脚杯,里面是半杯红酒。
“爵少大人,你一定要用这种惊悚的方式,诡异地出现吗?”
无视爵的魅惑,云朵朵撇嘴说了一句,被介子微和丰子恺,轮番轰炸各种纠缠的好处,就是爵这样的妖孽非人类,也只能让她多看几眼,不会有扑上去的冲动。
“亲爱的,应你热烈的恳求,我来陪你度过一个漫漫长夜,解除你多年的寂寞。”
“过去了多少年?”
“不多不少,去年,今年。”
“爵少,你不觉得你躺错地方了吗?”
郁闷地看着霸占了她的床爵,这个男人是毒药,虽然没有介子微那么毒,但是也绝对是顶级毒药。
“来吧,我的怀抱为你敞开,不用不好意思,投入我的怀抱吧。”
爵大义凛然很有爱心地说了一句,只可惜他淡漠的眸子,让云朵朵露出一个鄙夷的表情。
“爵大人,你今晚过来,不是为了偷香窃玉的吧?我一个即将分娩的产妇,就算有这个心,也没有这个能力。温馨提醒一句,东方五十里外,有一个脸蛋比太阳更美丽的少女,笑容和阳光一样动人。”
“是吗?”
“西方六十里外,有一个雏菊般清新的少妇,丰满万种风情。北方七十里……”
云朵朵很好心地给爵介绍周围的美女。
“太远了,我宁愿要眼前的青草,也不想跑那么远,去摘什么雏菊。”
爵的话很打击云朵朵,斜了床上有毒的那棵草一眼,云朵朵坐了下去:“爵少,才七个月,你不会是现在就把那个可怜无辜的孩子,给送过来吧?”
“是的。”
“但是上一次,你说我的孩子,还没有出生。”
“换了一个。”
云朵朵举起双手投降,孩子都能换吗?
“一定要有个孩子吗?”
“计划。”
“哇哇……”
忽然从不远处响起响亮的婴儿哭泣声音,云朵朵全身一震,果然是给她送孩子来的。
“亲爱的,我不介意在把孩子交给你之前,给你过于乏味的生活,留下一个美好而深刻的记忆。”
爵伸手,对云朵朵做出拥抱邀请的姿态,敞开的胸膛,曼陀罗盛开在这个春天的夜里。
“爵少,我也觉得该给今晚留下那样的记忆,如果你能让我一脚送你千里之外,这个记忆,我会铭心刻骨一辈子!”
几分钟之后,爵少幽怨地让人把一个包裹很严实的婴儿,送到云朵朵的手上。
云朵朵瞪视怀中哭泣,小小粉嫩的头颅在她胸前不停蠕动的婴儿,有想彻底崩溃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