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也不打算去,恰好又碰上乔菲这档子事,搪塞道:“我正在单位加班呢,可能要迟过去一会儿,要不你们先吃吧。”
“什么?加班?都他妈的什么时候了还加班,赶紧的滚过来,咱几个好不容易在一起聚一聚,别撂挑子啊。”
袁野还没说完,张文涛夺过手机吼道:“徐朗,你该不会是因为我在不过来吧?”
我冷笑一声道:“想多了,真的有急事。”
“还是金沙湾的项目吗,我也正好想和你谈谈,快过来吧。”
“真的暂时走不开,你们先吃着,我随后到。”
一番推辞后挂了电话,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似乎在逃避,至于为什么,其实我也不知怎么想的。
心烦意乱地来到门外,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伴着海水的微风拂面吹来,给燥热的心掠过一丝淡淡的清凉。
靠在门柱上点燃一支烟,望着若隐若现的繁星闪烁,丝许未褪去的霞光环绕在云江上空,仿佛在编织五彩斑斓的梦想。夜色阑珊,月影迷离,在这未央的夜,荡尽岁月的尘埃,暗叹繁华如烟。
26岁的年纪本应该朝气蓬勃,奋发有为,而我却安于现状,乐不思蜀。越来越喜欢追忆往事,时常回味曾经的精彩瞬间而沾沾自喜,陶醉其中。按照心理学,这属于逃避现实,喜欢沉浸在过去的维度满足内心的空虚。
亦或是对的,就好比叶雯雯的出现,彻底扰乱了我的生活。那仅仅是孩提时代的情愫初开,那一晚海滩的快乐时光仿佛发生在昨日。
那一晚,她踮起脚尖轻启朱唇在我额头吻了一下,然后深情地望着我说喜欢我,时至今日都能感受到湿漉漉且柔软的嘴唇,以及那淡淡的洗发水味道。
三天后,她消失在我的世界,从此无影无踪。以至于很长时间神魂颠倒,直到今天都忘不了那柔软的一瞬。
不止无数次幻想过重逢的那天,在内心深处无数次演练过拥抱,可真正面对的时候却不知所措,成了一个人的独角戏。
可能是我想多了。人家是有男朋友的人,而且很快会离开。何时才能相见,也许不会再见。
“谁是病人的家属?”
医生的喊叫打断了我的思绪,匆忙丢掉烟头踩灭跑进去道:“医生,我是她同事。”
“哦,她家人呢?”
“这……”
医生似乎明白了什么,拿着笔在纸上划拉两下道:“你随我进来吧。”
看着医生一脸严肃的表情,我忽然有些紧张,该不会查出其他问题吧,赶紧尾随进去。
医生坐下摘掉口罩道:“病人脚踝关节脱臼,而且韧带拉伤,建议住院立即手术。”
我松了口气道:“严重吗?”
医生抬头冷冰冰地看着我道:“你说严重吗,已经脱臼了还穿高跟鞋,真不知道现在的女人怎么想的,为了臭美都不顾及身体健康了。”
“您批评的对,随后我一定狠狠批评她。那就按您的意见赶紧住院治疗吧。”
医生面无表情道:“病人要手术的,需要家属签字,你能代替吗?”
我愣了愣道:“我签字管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