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心神道:“不错,无需气馁,既然我们三万大军可赢他南军五万,就算南军来三十万,我军何惧?”
易青的话虽然没点透,但是他却明白了意思,行军打仗关键时刻,士气最重要。仗还没打,恐惧心先起,一切输赢并未定。而且就算是必输之战,也定要与幽州城共存亡。
从议事厅出来,染青走进院子,就见肖奈与寒玉在那比划切磋武功,两人看起来是闲的发慌了。寒玉武功虽不高,但肖奈也没真心要赢,就随意拆招。
染青靠在廊柱上看着,没有打扰他们。先前因为肖奈在峡谷一战中有功,宁飞扬曾向她提出过要提拔肖奈做前锋将,但他拒绝了。时候,他说自己跟随而来的目的,不是什么建功立业,而是保护她们两个女人,所以对功名利禄就不感兴趣。
他这个答案,染青并不意外,他本身性情古怪,能得他如此庇护,实乃托寒玉之福。
那方的两人一招一式的比划,看着有些像在舞剑,若是有琴音的话,会是一副美丽的图画。思绪渐渐飘向远方,似曾有过这么个画面:那年,她在月下亭中弹琴,南越尘在亭外酣畅舞剑,如果没有那些心机和筹谋,那次的琴剑合一可算天下无双。
时间隔得久了,记忆有些模糊。本以为这一断是个插曲,早已淡忘,却没想忽然就从心底浮现出来,是因为故人遥遥而来吗?南越尘,当初的南绍太子,现在的南绍大王,我宁染青所有的劫难都是因你而起,不知你是否还记得那玉凰琴,是否还记得凤凰与飞?
“公子,公子?”
思绪被寒玉的声音给拉回,发现两人已经停了下来。她轻摇了摇头,示意他们进屋说话。
“南越尘来了。”她说这话时目光是看向肖奈的,只见他愣了一下后,坦然迎上她的视线,笑道:“看着我做什么,他来就来好了,我早说过南绍与我无关。”忠君爱国对他来说是无稽之谈,他本是故而,祖籍在哪无从得知,所以要忠什么君爱哪个国呢?
染青却是垂下视线轻叹:“可是,沈墨也来了。”预料中肖奈的脸色变了,他对谁都可能无情,却唯独对曾经影门的首领沈墨,一直耿耿于怀,不曾忘记。当初若不是沈墨有意放他一马,那么他如今也不会站在这里,早已魂飞天涯。
“奈,你没事吧。”寒玉担心地拉了拉肖奈的衣袖。
他扭头看她,苦笑着安慰:“我没事。”话虽这么说,可他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是没事人,沈墨的名字一讲出来,他就像没了魂一样,若沈墨真的出现,他又会怎样?看他眉峰紧锁,染青也不催他,知道他心里需要决断。
良久,才听肖奈沉声道:“好吧,我承认这世间谁的帐我都可以不买,但是头若来了,很抱歉,我不能再出面了。”
染青凝看了他一眼,点点头,这在情理之中。肖奈就算再无情也曾经是沈墨的手下,一路过来必然有许多深刻难忘的往事,他们之间名是上下级,实则却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情。若他连对沈墨都不顾情意,反倒会令她觉得此人太过薄情寡义。
“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置身事外。”本就没想把他与寒玉牵扯进战局内,此次来找他们谈话的目的其实就是想让其撇清关系,不再参与进来。
对沈墨,她的心情也很复杂,造成今日之果,都是沈墨这个因。没有他从宫内把她劫持,哪里会发生这许多事,直到她改名换姓成为现在的易青。可能只需五日,就将遇到两位故人,心情很是复杂。
从她决定走出来时,就有了这样的心理准备,可是在一个个遇见时,难免压抑不住心底潜伏着的情潮。尤其是......遇见他!自上次在书房密谈后,就再没有见过那所谓的银面先生。可是他真真实实的就在这里,与她呼吸着同一片天空,每每想到这些,就觉心口窒息的痛。
这件事她连寒玉都没有告诉,既然他隐藏行迹扮成银面先生,必然有他的道理。反倒是因为知道他在这幽州城,心里安定了不少,只要有他在,东云就不会输。
残阳似血而落,迎来清晨朝阳,两个日夜过去,众人等待已久的援军却没有到幽州,宁飞扬的眉头再也舒展不开,他再次走进书房。
银面先生问:“有派人去查探为何皇城的援军没准时抵达吗?按理我在这,阿瑞定然会立刻派兵前来,韩萧又是督军,不可能会迟到。”
“探子派出去好几批,至今都没有回来,肯定是路上出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