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看得兴奋极了,踮起脚尖想要伸手去摸摸,却被秦天策制止:“长安,你还小不能碰剑,等大一点的时候,爹就教你怎么使好吗?”
男孩的眼睛发亮:“真的吗?爹教长安使剑!太好了。”男儿天性,生来就喜欢这种刀剑,父亲的这个提议真是把他给乐疯了。而秦天策下一句话,更是把他心全收了,“晚点爹会让人做一把小剑给你玩。”长安听后,立即爬上父亲腿,“吧唧”一口就亲在他脸上。
看得染青直摇头,“你这样会把他给宠坏的,而且这么小的孩子怎能玩剑呢?刃口锋利,可是会割伤的。”理解他初为人父的喜悦,但长安这小子就不能太过宠,否则还不飞上天去。
秦天策被儿子亲了一口,心头万般舒畅,满不在乎地说:“无碍,做把不开刃口的剑,既可以满足他心愿,又可以除去他偷完剑的心,何乐而不为。”
听他这么一说,确实有道理,于是也就默应了。
晚膳传令进来后,三人围坐一起,染青看那桌上的菜色,顿然心口酸涩起来。再见这道“开水白菜”,竟觉已过经年,蓦然回首那时,她还在君望,他设下天罗地,他们立下赌约......这一切竟是那么遥远,又恍如昨日。
耳旁传来轻叹:“当知道你还活着的时候,我才敢重新吃这道菜,那之前......”话在唇边,说不出来了。染青抬眼凝看他,是怕睹物思人吗?她何尝又不是,关于过去的点点滴滴,她小心安放,不敢去触碰到。
岔开话题,讲长安出生后的事,总算是把伤感的氛围给抹开了。那些有关儿子的点点滴滴,都是她心里最甜蜜的往事,而秦天策听得也认真,每一个细节都不愿放过,这是他错过的岁月,是无法弥补的遗憾与愧疚。长安听得也认真,知道妈妈是在说自己,眼睛扑闪扑闪的,其实他也是似懂非懂。
那些有关孩子的一箩筐事,其实让染青说上一晚上都说不完,孩子经永远都是妈妈心中的一本书,它记载了长安从出生那天开始的成长过程,这些都犹如刻进脑子里一般,就算是很长岁月去回复,依旧能够记得清晰。
当用完膳后,长安也到了睡觉的时间,终于歪在妈妈的怀里呼呼而睡。小心地放他进榻的最里侧,盖上被子后回身就见秦天策满目深情的注视着自己,刚才有长安在还能避开点他的眼神,如今却是避无可避。床榻就那么大,长安睡在最里头,若她也躺下,他可要睡在哪里?虽然再挤上两人也挤得下,可是此时若同睡一枕头,会有尴尬和赧然。
秦天策没去深思她的想法,只是拉了她的手坐在床沿,摩挲着她的掌心,发现那处有着薄薄的茧子,手也不如原来光滑细腻。心中刺痛又起,这些年,她真的是受苦了。想到她曾经遭遇过的事,就觉阵阵难过。
她为何能回来,已经问过。原本心里还很介意那沐泽,得知他与染青生活了那两年多的岁月,就觉酸楚。可在得知当年是他救了她,而现在他又把她送来他身边时,不由对沐泽多了分感激。无论这个男人对她是否有情意,至少他救过她,若没有他,今时今日也无法看到她鲜活的在眼前。
当夜深人静的时候,秦天策从让手下将士另外搬来的睡榻上坐起,悄声下地到了他原来的床榻,凝看着那一大一小沉睡的面容。长安的呼吸清浅,几乎不可闻,小小的嘴巴嘟着,真是惹人怜爱。而染青则是眉宇间仍然皱着,她就是在梦中也不能放下清愁,是还在担心她娘和那丫头吗?两日后的和谈,他定会不惜一切把她们给救回来的。
轻轻的把叹息咽进肚里,几日前她决绝的神色依然在目,她不愿原谅他,现在她带着忧愁而来,把长安带到他面前,这就是原谅了吧。其实不原谅也不要紧,他只要她在身边就好,总有一日,他会慢慢磨化她的心,只要给他这个机会就可以。
伸出手指想去抚摸她的脸,可离了一寸距离时又不敢,怕惊醒了她。和谈过后,战争也可结束了,他带她回东云去,有她的陪伴,他再不会不振作,东云从此不会再末落了。今时今日,他也有责任,是自己一味的陷于悲伤,才导致现在的局面。
真是蠢笨之极,他怎么就没早些去君望看看,若早能发现凌墨与她娘不见,就能心中有怀疑会去调查呢,那样就能早些查到她没死这件事了。而不是等到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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