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的,不由劝道:“长安喜欢越影,一起玩玩没什么的,别对它太严厉了。”别人的劝可能入不了秦天策的耳朵,但是她的话自然是有效,神色也缓了下来。他其实气的是跟儿子处得好好的,都被这家伙把长安心思给引走了,打断了他们父子时间。
宁飞扬朝韩萧使了个眼色,笑着低头对长安说:“要不要跟舅舅去骑马?”小孩子的心思转移的快,一听有骑马立即就飞跑了,“好耶。”那方韩萧也把越影给带走了,空地上一下子就只剩了他们两人。
秦天策走上前,自然地牵起她的手,柔声道:“我们走走。”顿了顿后,又加了句:“可好?”染青侧过头看他黑幽的眼,这就是他与过去的区别,以前他从不会问她意见,只会一意孤行地安排好一切,按他意愿来行事,现在却会征求她的意见。
走过一个个帐篷,沿路有军士恭声唤“皇上”,他只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在外他还是君,该有的君王气度仍需维持。直到走出军营后,他绷紧的神色才松散下来,轻踏脚下的草地,微风扑面而来,心变得宁静。
如此安和的走在一起散步,真的是从来没有过。无声或许也宁然,但总觉得周围太过安静了,于是染青问:“后天的和谈,你都做好准备了吗?”两国君王聚首和谈,谈的是国事,必当是双方都备好相关合约内容吧。
秦天策却道:“这些该起草的文书自然有人会去做。”事实他在她回来之前,就没深思过这问题,他一门心思都在想要如何营救她回来。但只要北定真有求和之心,东云这方也必然会配合,停止这场战争。
问话又被堵住了,染青默然,觉得他现在怎么如此难聊呢?
远远眺望,发觉前方并非是幽州城,若是往东面而去,再往前就是之前她定下峡谷之战的那个地方了。他拉着她手并未走进峡谷,而是往上爬,一直到山坡上时才停下。他说:“第一次从飞扬的口中听到他如此赞扬一个人,你这个峡谷之计当真是妙极。那时我不知道,原来这个出谋划策的人就是你。”
原来那个时候他就在军营中了,她这算不算是自投罗呢?若是早知他在,她还会来吗?她想,还是会来的吧。心中最牵念的除去凌墨的安危,还有他。
当心展开之后,以前不敢承认的也变得比较容易坦然。
可这个地方她却是印象不好的,因为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耳边听着凄厉的惨叫,眼睁睁看着无数士兵惨死在火焰里,也是第一次认识到战争的惨烈。
秦天策侧转身,深深凝望她:“染青,我带你来这里,不是想要回顾过去,而是要告诉你,从今往后,你把一切都交给我,无论是排兵布阵,还是出谋划策,或者是冲锋陷阵,都由我来。你只要安全地站在我身侧就好。”
染青浑身一震,终于明白他此举的涵义,他是要她平安无事,要她相信他,把一切都交给他。他懂她在这场峡谷之战时那颤抖的害怕,懂她在每一次面临战争时心中的战战噤噤,可是他可又懂,她做的这许多不敢做又不得不做的事,都是为了他?当他与沈墨在城楼下对阵,与南越尘战在一起时,冲进北军军营奋不顾身时,她如何能安然?
轻轻靠在他肩膀上,她说:“阿离,战争早点结束吧。”这是她唯一能够想到的,可以比肩看景的可能,期望战争早些结束,乱世回归和平,
秦天策岂又会不知她心中所想,紧紧环绕住她的肩膀,自信地说:“一定会的。”只要她在他身侧,他就一定能够创造一个和平给她。或许他现在没了征战天下的野心,却有想为她努力营造和平的心,他发誓:乱世定要在他手中结束。
从峡谷往回走时,染青发生了件囧事。肚子忽然“咕噜噜”叫起来,羞得她脸立即刷红了,秦天策没有笑,皱眉:“你起来没有用早膳吗?我有让人在营帐的桌上备下的。”
当时染青在看不到他与长安时,哪里会去看桌上有什么吃的,就急急跑了出去。现在基本已经到了午时了,肚腹空空,确实是饿了。
正好途径一条小溪,秦天策眼睛一亮,顿时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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