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戴冠帽,黑色锦缎裹身,宽大袖摆在侧,底下是红色锦袍,全身都绘有暗金色的莫名图画,显得整个人富有神秘气息,甚至是带了邪气。正是这股邪气,盖过了她精致的容颜,让人为之忽略。
沐泽皱了皱眉:“大祭师如何会在此地?”
原来来人正是北定祭师,也就是左相之女左倾城。她驱马到近前,从马上翻身而下,弯膝跪倒在地:“微臣得闻大王连夜封城追查劫匪,立即赶来愿助大王一臂之力。”
“你有何法能令此人说话?”话虽这么问,沐泽心中却是信了几分,毕竟她学有巫术,她的能力他已经见识过了,或许真有什么非人力的法子也说不定。
左倾城只恭敬回答:“大王请让微臣一试之。”
得到沐泽颔首后,左倾城从地上站了起来,走到还在地上翻滚的死士面前,黑色长袖一挥,手中已经多了一副傩神面具,她带在脸上后,立即就有了祭师气势。
一连串听不懂的咒语从她嘴里出来,就只见左倾城围着双脚敞开着跳着傩神舞转圈。
秦天策等人站在一旁侧目凝望,各国风俗不同,北定存在巫术祭师他有耳闻过。那名黑衣红袍女子脸上的傩神面具是阴阳两个面孔,阳面是个男人,阴面则是个女人,看来此祭师的巫术来自傩巫。而她口中喃喃有词念叨的就是傩语了?
现在她是想以咒术让人开口说话吗?在她傩神舞跳过几圈后,奇迹出现了,原本一直在地上翻滚的人忽然静止不动了,他的神情变得呆滞。左倾城在转过一圈后,蹲下身子靠近,只见死士嘴唇轻启,却无声息,她把耳朵凑近。死士再次开口说话,这回秦天策和沐泽都听见了,他说:“城外竹林。”然后他眼睛一翻,再无气息,竟是死了!
左倾城直起身,取下傩神面具,脸上神情淡漠,“大王,他说在城外竹林。秘密与傩神交换,代价是他的命。”
沐泽无心再听她谈什么巫术,朝秦天策示意了个眼神,两人立即上马狂奔而去。安阳城外的东面,确实有一片竹林,是一种生在寒地的特有品种的竹。当大群人赶到竹林,分散开来寻找,不出半刻钟就发现竹林深处,确实有一个竹排搭建成的小楼。
秦天策屏息凝神细听里面动静,以他内力居然难察气息。心中一凛,人率先冲了进去,一脚踢开竹门,双目四索,屋内方圆天地一目了然,并无一人。随后竹楼上搜寻的人也都下来回报,整个竹屋都不见人,可是此处确实有人生活过的痕迹。
沐泽走至桌边,那处还有一壶茶与两个杯子,手贴上去仍有温热。而那边竹床上铺得极软,遗留了一件衣物。抬眼就见秦天策的目光死死盯在那衣服上,立即意识到不对劲,他走过去拿起衣物,这......难道是然弟穿的?她果真在此呆过!
“桌上茶还是热的,定是走了没多久。”
话一落,沐泽已经闪身出了外间,秦天策回过神立即跟上,策马在竹林中狂奔,可在竹林里兜了好几个圈,都不见任何踪迹。他想抓狂,很显然他们晚到了一步!染青之前真的被困在此,他怎么就早点不让人出城找呢?如果是南越尘幕后主使,他又怎么会坐以待毙?
“啊——”嘶吼出声,他飞下马,抽出腰中软剑就毫无章法四砍,胸口有股熊熊烈火堵得他发疼,说不出的无尽悔恨与怒意。
沐泽骑在马上冷面看了一会,调转马头就走。他也怒极,可他向来内敛,不会像秦天策那样凶猛发泄,只觉心口滴滴在痛,犹如被剜了一个洞,那洞越来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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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在哪?怎么眼前一片漆黑?难道眼睛看不见了?染青心里暗想,等往前走了一段距离后,忽然又想她怎么可以走路了,不对,这不像是真的,倒像是在梦中。
都说人的脑袋是个奇怪的造物场,它会天马行空造出一切不可能的事物,它会自行创造把不可能变为可能,于是,这就成了梦。
现在的她应该是在沉睡中,然后就有了这个梦。她没有忘记被南越尘给抓住这件事,以及那段被认出的对话,后来两人说着说着,她好像就睡着了。这个昏睡的毛病越来越严重了,似乎醒着的时候比睡着的时候更少了,可能就是这样才会开始做梦了吧。
走了好长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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