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指的,怕是这唯一知情他们身份的梁千了。
可惜这一招离间计简兮并不买单。
她不敢百分之百的保证他了解南逸宸,但梁千她还是知道的。
就算他会因为忠义拿起刀来指向她简单,也不会玩阴招。
到底是哪一个环节出现了错误?
“南逸宸,我有点感兴趣,你不惜用一万将士的性命来引诱我插手此事,难道就不怕我置之不管,甚至拍手叫好吗?”
那这样,他算是单纯的在自残吗?
南逸宸眉头一皱,“简兮,如今人证物证具在,你还想要为自己狡辩开脱吗?”
简兮眉梢轻佻,满脸的不在意,只是出声问道:“那你打算如何处置我?斩立决?还是处五马分尸之刑?”
“简兮,只要你将解药交出来,朕可以念在往日你的救命之恩饶你不……。”
南逸宸话还没有说完,简兮冷着声线打断了他的皇恩浩荡:“不要跟我提往日之前,若是早前得知你会对南景尘下杀令,我恨不得抽死当初救你的自己。”
南逸宸眼色有些复杂,看着眼前冷然了一张脸的简兮,声线低沉了几分:“简兮,朕以为你会明白朕的处境的。”
简兮直直地看着南逸宸,眸中的冷意丝毫未减。
是的,若是换了她,她也一定会除了任何威胁到她地位的人。
但她不是他,而他要除掉的人,是她挚爱之人。
一旁的刘全见此,细声地出声说道:“简兮,你最是聪慧,不该不明白此刻的情境,皇上不是无情之人,不会要了你的命的,先跟皇上回去吧!”
“呵——”简兮冷哼一声,“你们主仆二人什么时候一条心了?一个唱红脸立威严,一个唱白脸装好人,我简兮今日就算了结于此,也不会让你们如意。”
这话堵得刘全和南逸宸俩人相视一眼,南逸宸冷了声线:“给朕拿下!”
话音一落,周围的兵将一拥而上——
身旁的南景尘见此,将简兮拉到身后,抬脚从地上踢起几粒石子,伸手抓住,那石子带着几分内力朝他们靠近的几个兵将射去——
南景尘的伤口才刚刚愈合不久,动作不能太大,更加不能运气过度,所以只能勉强应付。
简兮的身手虽说欠缺火候,但好歹有几把刷子,在南景尘的掩护照顾下,自保也不是问题。
眼看着他们周围躺在地上的将士越来越多,南逸宸有些不悦,看了一眼刘全,刘全明白过来,高声命令:“弓箭手准备!”
说完掩护南逸宸退后了些,他们身旁的将士拿出了盾牌作为掩护,围住了南逸宸。
而就在此时,微风吹来一阵异香,那些屋檐上的弓箭手身子迅速一软,从屋檐上栽倒了下来,意识很是清楚,却浑身乏力,动弹不得……
简兮和南景尘也闻到了少许,南景尘立刻反应过来,可简兮却晚了,身子一软,南景尘连忙伸手接住!
他看了一眼不远处也有些中招的刘全和南逸宸等人,想要赶尽杀绝,可这时刘全大呼了一声:“还不快快出来护驾,护驾!”
话音一落,应声从黑暗处多出几抹黑影,看样子,是南逸宸培养了一批死士暗卫。
怀中的重量和眼前的情形让他再三思虑下,终究还是决定先放南逸宸一马,将简兮打横抱起,闪身离开了义庄。
南逸宸吸入了太多香粉,被身旁的暗卫搀扶着,眼睁睁地看着那抹黑影带着简兮离开了他的视线范围!
一个人的面相可以造假,身形绝对不会改变。
南景尘,他还活着!
……
当晚,南逸宸便驾临了梁千的府邸,梁千连忙将此前简兮和南景尘俩人套出来的消息禀告于他,南逸宸只是淡漠的应了一声,随后让他退下了。
寝殿中,刘全服侍南逸宸更衣,看着南逸宸那满是沉重的眼眸,抿了抿唇,随即出声说道:“皇上,这梁千与简兮的关系,住在这怕是有所不妥!可要派重兵来把守保护?”
南逸宸并不以为然,梁千是什么人他很清楚,只要他还在这皇位上坐一天,她简兮就算是拿剑指着他,梁千也会护主救架!
这也就是哪怕他明知他与简兮之间的关系,却并未卸了他手中兵权的原因。
当然,梁千是旧部,所以全面打击跟简兮有关系的人,怕是会适得其反,引起激烈的反弹,故而不敢无故过于过分!
早在简兮放出要反的话后,他便秘密的派人监视了梁千的周身,但凡一切靠近他的人都会及时禀告。
不但是梁千,还有远在衡州的四王爷也一同被监视起来……
“兵营中有什么消息没有?”
刘全搭衣裳的动作微微一顿,出声轻问道:“不是简兮做的吗?”
那个男子确实是受了南逸宸的命要将这场瘟疫嫁祸给简兮,目的就是为了让简兮失去民心。
包括他们也早就知晓尸体的失踪,只是本来想要蹲幕后人的,却蹲到了简兮,他也就将计就计,将人引到了义庄,打算一举拿下!
可到底还是低估了简兮,不,应该是没有算到跟在她身边的是早就该死了的南景尘。
南逸宸眸子一动,看了一眼脚旁正在帮他脱靴袜的刘全,出声说道:“此前朕也不完全相信不是简兮做的,但刚才见过简兮之后,朕可以确定,此事跟她无关!”
既然此事不是她做的,那还有谁在跟他作对呢?
他想到了那个带着四国国玺一直都没有再出现的司空后人……
又或许是一心想要复国潜伏着的左丘宇?
还是简兮和南景尘一直在寻找的禅婆?
刘全眸子轻垂,将南逸宸的袜子脱下之后,起身恭敬说道:“既然如此,奴才吩咐下去,命军营那边盯紧些,相信不久便会有所消息,皇上,您且放心歇息吧!”
南逸宸淡淡应了一声,刘全跪安后告退,守在了门外。
就在天色灰蒙要亮时,身穿太医官府的唐芷萱带着身后的一个男子上前来,对有些疲惫地刘全出声说道:“我有要事要禀告皇上!”
“皇上正在安睡,有任何事,等皇上醒来之后再说。”刘全秉公处理。
可唐芷萱态度强硬:“此事耽误不得,若是因此怪罪下来,刘公公担当的起吗?”
刘全眉眸轻眯,思虑了一番,将视线放在唐芷萱那张正色的脸上,转而眸子轻动,看向她身后一直低着头的男子,唇角轻扯,退到一旁,没有言说任何,甚至没有先一步进去通报一声……
唐芷萱有些讶异刘全的识相,正准备抬步上前,刘全细声说道:
“刘全是奴才,终身都是奴才,他日唐太医有需要鞠躬尽瘁服侍的奴才时,还望惦记着刘全。”
唐芷萱一愣,随后发出了一声轻笑,带着些许意味深长的语气出声说道:“要不说刘公公能得皇上欢喜呢!果然是聪慧之人……”
话音一落,唐芷萱转过身去,走到门前,伸手推开了房门——
刘全看着那末尾的男子入内后关上了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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