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了,我会和崔姨奶奶商量,看这事到底怎样办好的。”
周嬷嬷这才回过神来。
“四小姐,难怪别人都夸您是菩萨心肠。”她抹着眼泪道,“您大仁大量,不和五小姐计较,这是五小姐的福气啊!”
“福气什么的不敢当。”窦昭淡淡地道,“我只盼着她经了这一件事,能长为记性,以后行事不要总是先想着那些邪门歪道,要往正道上想,往正道上走。爹爹不让她回京,她想回去,只管想尽办法去求爹爹,求她外祖母,却不该这样不清不楚的跟着别人私自回京。要不她存着这点念想,那于二又怎么能哄了她上当。”
周嬷嬷连连点头:“五小姐教训的是。我以后会慢慢跟四小姐说的。”
两人正说着,大夫过来了。
因那大夫已年过五旬,又是从小在府家走动的,窦昭没有回避,等大夫给窦明诊了脉,窦昭请大夫到花厅里坐下。仔细地问了病情,将方子交给甘露去拿药,亲自送大夫到了二门,之后去了祖母那里,但没敢把窦明被拐的事告诉祖母。只说是窦明吵着要去京都。栖霞院那些服侍的人竟然帮着她在外面悄悄雇了车马,要不是周嬷嬷告诉她。窦明只怕就偷偷地跑回京都了,要处置栖霞院的人。
窦明因不太瞧得起祖母,平日不过是隔三岔五的来给祖母问个安。应个卯。还没有去二太夫人那里去的勤。加之窦昭特意嘱咐,祖母并不知道明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叹惜窦世英造孽:“……好生生一个孩子,被他养成不成样子了。”又嘱咐窦昭。“你是做姐姐的,就是她有什么错。你也要好生生地教她才是,不能让她放任自流。”
祖母世事通透,早就看出窦昭对窦明一直以来都是副敬而远之的态度。她虽然觉这样不好,可窦昭是在她面前长大的,又从小就和她亲近,她不自觉的就有些偏袒窦昭,有些事也就装聋作哑当是不知道的。
窦昭心里也明白,颇为敷衍地笑着应是——不是她不想管,而是窦明父母俱在,轮不到她管,但这次,她下定决心把窦明送回京都去,也许遂了窦明的心愿,窦明会乘顺些。
从祖母屋里出来,她开始整顿栖霞院的人。
西窦又是请大夫,又是放人卖人的,东窦这边很快就察觉到了异样。
二太夫人叫了窦昭过去说话。
窦昭涨红脸把窦明的事告诉了二太夫人,并道:“……这样的话实在是说不出口,也不知道怎么跟您说,只好拖一天是一天。”
二太夫人气得差点闭过气去,二太太和柳嬷嬷掐了半天的人中二太夫人才顺过气来。
“孽障,孽障!”二太夫人骂道,“我就知道,他们王家没有一个好东西。”又问窦昭,“可查清楚了那个于二为什么要拐窦明没有。”
也不喊明姐儿了。
窦昭把查到的都告诉了二太夫人,把自己的算让素心去拜访王家的人也说了。
二太夫人连连点头,窦昭的手道:“好孩子,真是难为了你。说来说去,都是你父亲惹得祸……”
子不言父过。
二太太忙在一旁干咳了几声。
二太夫人也察觉到失了言,忙转移话题安慰了窦昭半晌,还问窦昭有没有什么为难的,如果有什么为难的事,直管来找她。
窦昭拿到了尚锋宝剑,自然是谢了又谢。
二太夫人就道:“不过,素心是个小姑,又是个仆妇,让她去跟王家的人说不合适,我看这样好了,我写封信给你五伯父,让柳嬷嬷陪着素心去京都见你五伯母,这件事,就交给你五伯母去处理好了,你毕竟是做姐姐的,而且没有出阁,别把自己牵扯了进去。”
窦昭正等着二太夫人的这句话。
二太夫人这个人最大的优点是擅于审时度势。
当初她为了儿子可以在曾怡芬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可以和自己的小叔子僵峙一天一夜,力挺王映雪扶正;等到王行宜有可能和儿子竞争内阁大学士的时候,她也可以毫不犹豫地寒碜王映雪。现在,五伯父入了阁,王行宜从陕西巡抚变成了云南巡抚,正是她要报从前在王家人面前“忍辱负重”之仇的时候了,王家的仆人出了这样大的纰漏,她要是不趁机把王许氏踩得抬不起头来她就不是窦家的那个二太夫人了!
就像她一直记得邬太太似的——窦世枢一入阁,她遇人就说邬善之所以得考中案首,全是因为窦家族学的杜夫人给邬善开小灶的原因,而杜夫子之所以给邬善开小灶,是因为当初窦世枢落难的时候,邬松年虽然请窦世枢喝过一顿酒的缘故。
窦世枢变成了一个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人。而在儿子一考中案首之后就和窦家渐行渐远邬家,则成了忘恩负义之辈。
偏偏邬太太还不能辩解,还不能像从前那样领着儿子、女儿常常去窦家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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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妹们,兄弟们,补上3月28日的更新……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