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瘾,又猛踢一腿,我让了一下。踢我的那个干部骂道:“你格老子还想闹事,格老子找个墙角挖倒。”
我是十分生气的,我已准备好更深一步的接受处罚,我不在要求得到答复了,我也不去挖倒,我回工位坐下了。还好,谢谢干部的宽容,我犟赢了。
打人的事太多了,不说了。
现在的劳动现场的确不打人了,但犯子们还有最怕的东西。一是怕领导一服杀相到车间巡视,二怕上头来人检查、参观。
车间领导下车间,主要是来挑问题的,犯子怕。说不定自己有什么问题被捉住了,捉住了最少会被大通大骂一顿。
上面来人参观,要做环境卫生,要戴口罩,要规范,关键是不知道一天中什么时候到,有时候第一天不到,第二天才到,那一天的规范让人憋。上面的人参观,若有女人,要求更严了,不准望女人,这不是很苛刻吗?关在大牢里,人人都想见见女人,找找感觉,很正常的现象。
不准是不准,就有那么一帮胆大的人偷偷的看。那些女人们看见自己被犯子们偷看,那种高兴,洋溢在脸上。
女人对劳改队的男人来说,是可爱的,但有一个女人教人不敢恭维。
一段进监狱的女人,除了女狱警外,就是监狱加工项目的女老板和女师傅,但这个女人不一般,他是从前一个监区长的姨姐。
这位姨姐不知从那里弄来一大批鞋帮子装小玻璃球的活,搞得整个监区四百多号犯子白天劳动回来,晚上又加班,一加就加到晚上11、2点,犯子义务给她干活,她本来应该感谢的。
可是,当她看到一个犯子的钥匙环上串有一串玻璃珠时,她骂了:“你格老子是个什么B东西,你敢破坏生产,老子看你活厌了......”
一个女人,怎么可以骂出这样的话,怎么敢给犯子扣那么大的帽子,他不是狗仗人势么。
不知别人生不生气,我是很生气的,对这种人,不管他是谁,在社会上我很有可能去抽她两耳光子。
这个姨姐后来没有做鞋帮子了,在监狱大门外开了一家叫“老朋友”的酒馆。
后来我出狱的时候,好几年没喝酒了,有点想试一试酒味,走到到朋友门口,我最终没进去,我走了一公里路到附近的一个镇上喝了酒,喝了一两酒,酒馆赚不到多少钱,或许是几分钱吧,就是这几分钱,我也不愿给她赚,善恶总有报。
劳动现场发生的怪事很多,在以后的文章里再加以描述。
18:30晚餐时间
一个星期有三个晚餐有肉吃。星期二吃粉蒸肉,一人一份,肉多得吃完,就是农村里练猪油的那种肉,因为太肥,吃一块就可以把人吃饬,所以说感觉到很多。
星期五吃肥肉炒青菜,肉片子也多,就是肉片子太薄,放在嘴里吃不出味来,怪现代厨房设备太好,居然能切出这种像纸薄的肉来。星期天吃骨头,四分之一左右的人可以打到一块骨头。
犯子中的每一个人,也有素质高低的不同,我区分素质高低,多半是每回吃肉的时候,那些对打肉多少无争的人素质较高,那些想方设法要多打一点的人,素质就低,为了一块肉,他们可以打架。
在我掌饭勺子期间,我多次想举起饭勺子打人,想打的人就是那几个,经常为争一块肉嘴里哆嗦,这些人,我平时作了一个观察,他们都是犯群中极不受欢迎的人。
有时候,我倒希望像以前那样,有的人可能是要打。但理智一点想,还是不能打,素质差的人也有他们的难处,家里环境不好,什么东西都必须争,不争怕得不到。
若不知劳改队哪些人有环境,哪此夫有关系,通过看饭桌,基本上就能看出来。桌子上摆着各式各样罐装或袋装菜的人,一定是有环境的人,穷犯子有的人桌上可能有一瓶酱,也可能什么都没有。
如果看见哪个人在吃炒菜,他一定是关系,监狱伙房是不做炒菜的,这些炒菜都是通过关系干部秘密送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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