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绣眼中闪过一丝惊色,马上镇定下来,一脸平静,“我家人被扣押,我又是第一次到大秦,以女儿之身出行定然不方便,不得已而为之,还望巫后谅解。”
巫后双目如炬,死死地盯着云锦绣,似要把她看穿了似的,眼前的少年,不,少女,还未成年,娇小柔弱,一双幽幽凤眸深不可测,她沉声道:“本宫看你是别有用心。”她妖艳的面里容带着几分凄厉,令人不寒而栗。
云锦绣不自然地朝窗外看了一眼,院里站着几个婢女,她们都是巫后的人。
巫后看穿了她的心思,“这里都是本宫的人,”她伸出手,手尖划在云锦绣精致的小脸上,“也就是说,本宫现在想掐死你,就掐死你。”
云锦绣抬起头,小脸苍白,目光流转,既不锋利,也不温柔,和她的面容极不相衬,“我不仅为你们研制出了治疗疫病的药方,还为你们提供药材,巫后就是这么奖励我的吗?”
“哈哈哈,”巫后痛快大笑,“威胁本宫?本宫看你是烧糊涂了吧,现在大秦已经有药方,疫病早已在空制之中了。”
云锦绣嘴角浮起一丝笑意,灿若阳光,天真无邪,“我若半个月回不了天元,金家不会再往大秦运输药材,春天已经来了,正是疫病多发的季节,巫后不会因为我这么一个微不足道的外国人,冒这么大的险吧?”
她不想在大秦结外生枝,但巫后偏要来找事,她也不怕。
巫后眼底闪过一丝惊色,没想到她竟然对自己毫无忌惮,她开始明白儿子为何会对她如此痴迷了。
云锦绣继续说道:“退一万步说,就算不是药材的事情,现在大家都知道是我研究出药方,并且给大家带来药治疗了疫病,如果我真死了,您就不怕流言四起,新帝登基,根基不稳吗?”
巫后一把抓住云锦绣的脖子,长长的玫瑰色指甲在她脖里划下一道血痕,“这里是大秦,本宫说了算!”
云锦绣淡淡地看着她,声音哑了哑,“我实在不明白,我对您可没有任何威胁,您为什么要杀我?”
“你不知道?”巫后的面容疯狂扭曲,“本宫的王儿比本宫的命还重要,但是现在,他却为了你午逆本宫!”
现在的高长雪,已经不是那个唯母是尊,完成她所有意愿的乖孩子了,他就像要脱线的风筝,她已经快抓不住线了。
最近他为了留下云锦绣,做了那么多事情,整个人都变了。
这一切,都是因为眼前的这个女人,他现在还都不知道她是女人,要是知道了,还不知道会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云锦绣一怔,原来是这样。
“王儿是本宫的一切,他将是大秦的皇帝,本宫绝不容许任何人的影响。”
“多谢巫后抬举,不过我还真没那个本事,” 云锦绣讽刺道,“长广王因为疫病的事,对我另眼相看,心存感激,如果我现在有什么三长两短,只怕会影响到你们母子之间的感情。”
高长雪早已厌倦了这位母亲,表面虽然对她恭敬,实则已经想方设法躲避她。
巫后的眸子更锋利了些,“就凭你也也想影响我们母子之间的感情?作梦!”她“啪”地甩了云锦绣一个巴掌。
云锦绣只觉脸上火辣辣的,她抬起头,幽幽凤眸里染了些凌厉之气,“巫后是怕了吧?”
巫后看着毫不害怕的云锦绣,掩藏着眼底的诧异,这年纪轻轻的少女,偏偏心思玲珑,竟然能看穿自己的心思。
“您怕您的儿子不再对以您为中心,不再对您言听计从,”云锦绣的眸色渐浓,“您害怕控制不了这个工具。”
“他不是工具,”巫后俯下身来逼视着她,歇斯底里,“他是本宫最珍视的一切,你不知道本宫是忍受着怎样的耻辱和仇恨,才把他生下来,抚养他长大的。”
是耻辱和仇恨啊!云锦绣心里一阵莫名哀凉。
巫后突然冷静下来,这么多年来了,她第一次把这些说了出来。
整个房间里都充满了哀痛与不甘,巫后看着平静的云锦绣,半晌,她白雪的牙齿间咬出几个字,“你不懂,那是怎样的耻辱!”
泪水涌出她的眼线,在她的眼中沸腾翻滚,如她心底的仇恨。
云锦绣冷声道:“所以,他只是你的耻辰和仇恨。”
巫后看着云锦绣,少女冷冽的眸光越发的干净明亮,“你懂什么,”她审视着她,“那个老东西当着他的军队,当着我的族人……侮辱了我,然后把我的族人杀了。”
巫后的手指死死扣进自己的掌心,鲜血直流而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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